他伸手把發(fā)絲撿了起來,頭發(fā)很長,帶著微微的卷曲,是時漾的頭發(fā)。
這個座位只有時漾一個人坐過,也只能是時漾的頭發(fā)。
傅景川把發(fā)絲纏繞在手指上,任由發(fā)絲一圈圈地在長指打轉,黑眸半斂,遲遲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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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遙跟著上官臨臨到了學校才發(fā)現(xiàn)傅景川也在學校門口,他看著上官臨臨進了教學樓,這才走向傅景川車子,彎身敲了敲窗。
傅景川懶懶抬眸看了他一眼,按下中控鎖,開了副駕駛車門。
沈清遙拉開車門上了車。
“你怎么也在這兒?”沈清遙問,想起剛才他送時漾下樓的事,“對了,剛那個女孩誰啊?”
他其實沒有見過時漾,倒不是沒機會見,只是刻意不見。
當初對于傅景川突然結婚一事,他和家里人都是有些微妙的,畢竟在他們看來,傅景川這些年是一直在等沈妤的。
雖然理智上沈清遙很清楚,沈妤下落不明,傅景川有選擇自己婚姻的自由和權利,但情感上,他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因此但凡傅景川和時漾都在的場合,他們都刻意避開,傅景川和時漾又是喜靜不愛和朋友聚的人,因而兩人雖然結婚兩年,但沈清遙從沒機會碰上過時漾。
傅景川扭頭看了他一眼:“覺得她怎么樣?”
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看著挺舒服的。”沈清遙實話實說。
“是嗎?”傅景川淡應了聲,轉頭瞥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冷不丁從他頭上扯了根頭發(fā)。
沈清遙皺眉看他:“這是要做什么?”
“沒什么。”依然是很淡的回應,傅景川沒看他,只是盯著指尖上的短發(fā),若有所思。
沈清遙視線也往他手里拿著的發(fā)絲看了眼,看向他:“你不認可剛那個女孩是沈妤?就戴手串那個?!?
傅景川抬眸看他:“你覺得她是嗎?”
沈清遙:“人是會隨著環(huán)境改變的,我只相信科學。”
所以剛才上官臨臨電梯里表現(xiàn)出對親子鑒定的抗拒時,他在她轉身她出電梯時,不動聲色地削了她幾根頭發(fā)。
傅景川點點頭:“我也相信科學?!?
“但我同樣相信我的直覺?!备稻按粗?,緩緩補充,長指往中控鎖上一壓,原本緊閉的副駕車門自動開啟。
“你自己打車吧,我有事。”傅景川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清遙看他一眼,點點頭:“回見。”
很爽快利落地推門下了車。
車門剛合上,傅景川車子便駛了出去。
沈清遙也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傅景川直接去了最近的親子鑒定中心,把兩份樣本一起遞給了工作人員:“做個親子鑒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