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武元銳心知蘇華新肯定不待見他,找了個理由就趕緊離開,也省得留下來礙眼。
武元銳一走,徐洪剛說話才隨意了起來,道,“師兄,您別跟這武元銳一般見識,這家伙一看就是個刺頭,這種人早晚碰得頭破血流?!?
蘇華新冷哼一聲,“我看他是仗著背后有鄭國鴻支持才有恃無恐?!?
蘇華新此刻連鄭國鴻的名字都直接喊了出來,可見他有多么憤怒。
來之前,蘇華新已經(jīng)預(yù)料到武元銳可能會找借口推脫沒辦法放人,還琢磨著要強(qiáng)行用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去壓迫對方,但武元銳第一時間就將他給頂了回來,著實(shí)是讓蘇華新始料未及,也讓他將后面的話都咽了回去,因?yàn)樘K華新?lián)淖约涸绞菑?qiáng)硬,回頭會搞得自己更加下不來臺,他堂堂江東省的第三把手,實(shí)在丟不起那個人。
徐洪剛聽到蘇華新的話,知道蘇華新在氣頭上,趕緊給蘇華新倒了杯酒,道,“師兄,您喝杯酒消消氣,犯不著生氣。”
蘇華新眉頭皺得老高,他又如何能不生氣,如果沒能將唐云天這事壓下的話,他沒法跟老領(lǐng)導(dǎo)交代,而且他如果連這事都搞不定,老領(lǐng)導(dǎo)又會如何看待他?恐怕會認(rèn)為他蘇華新的能力如此差勁,連市里的干部都壓不住。
蘇華新生著悶氣,另一頭,武元銳從酒店出來后,尋思了一下,給喬梁打了個電話過去。
喬梁正跟呂倩一起吃飯,呂倩早上才知道喬梁被人襲擊的事,立刻就打電話罵了喬梁一頓,怪喬梁昨晚沒及時告訴她這事,早上要不是呂倩到了局里聽到手下的人無意中提起,現(xiàn)在都還蒙在鼓里,好在得知喬梁沒受啥傷,呂倩也就放心下來,晚上特地喊喬梁一塊出來吃飯。
電話響起,喬梁拿起來一看,見是武元銳打來的,笑著對呂倩道,“你的頂頭上司打來的。”
呂倩眨了眨眼,“武局長?”
喬梁點(diǎn)點(diǎn)頭,“嗯,他打過來的?!?
喬梁說著話,按下了接聽鍵,還沒等他說啥,武元銳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喬老弟,剛剛省里的蘇書記找我了。”
喬梁神色一肅,“蘇華新書記?”
武元銳道,“沒錯?!?
聽到武元銳肯定的回答,喬梁下意識自自語道,“來得好快!”
“你說什么?”武元銳沒聽清喬梁的話。
“武局長,我是說蘇書記來得好快,他竟然這么快就為這唐云天的事親自來到江州,還直接找到你頭上了?!眴塘赫f道。
“可不是嘛,剛剛我把蘇書記給頂了回去,這會都還心肝兒發(fā)顫呢?!蔽湓J半開玩笑地說著,很快又嚴(yán)肅起來,“唐云天這個案子,這才剛開始就有這么大的阻力,我擔(dān)心后面更不好辦下去?!?
喬梁聞,臉色也是格外凝重,武元銳將蘇華新給頂了回去,不代表麻煩就結(jié)束了,相反,這才只是個開始。
喬梁暗自想著,目光落到呂倩身上,心頭一動,道,“武局,我現(xiàn)在和呂倩在吃飯,您要不要一起過來?咱們正好當(dāng)面聊聊。”
“你和呂倩一起?”武元銳有些驚訝。
“嗯,我們在……”喬梁將飯店名字報給了武元銳。
“行,那我現(xiàn)在過去?!蔽湓J點(diǎn)頭應(yīng)下。
掛掉電話,喬梁收起手機(jī)對呂倩道,“看來唐云天這個案子,武局長有點(diǎn)頂不住壓力了?!?
呂倩聽了問道,“怎么回事?”
喬梁道,“省里的蘇書記今天親自來江州了,對方給武局長施壓,武局長明顯是有點(diǎn)犯難?!?
呂倩道,“唐家那位是蘇書記的老領(lǐng)導(dǎo),蘇書記會急吼吼地為此事趕來江州也不奇怪?!?
喬梁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有個想法,唐云天這個案子,由你接手調(diào)查,你覺得如何?”
呂倩聽了道,“沒問題啊,只要武局長不反對,我可以頂上?!?
呂倩說完瞅了瞅喬梁,笑罵道,“死鬼,你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是不是?這樣的案子別人躲都來不及,你偏要我去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