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你是不是欠收拾……”戴墨鏡男子一邊說一邊就要從車頭繞過來,看樣子是想過來收拾喬梁。
這時,副駕駛座上那名被他稱作‘紅姐’的女子卻是出聲道,“小六子,走了?!?
墨鏡男子聽到女子這么說,這才隔空點(diǎn)了點(diǎn)喬梁,“這次算你運(yùn)氣好,我們紅姐不跟你一般見識,這里是京城,像你這種鄉(xiāng)巴佬來了最好老實(shí)規(guī)矩一點(diǎn),隨便得罪一個人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喬梁挑了挑眉頭正要反擊,一旁的喬梁爸爸卻是趕緊拉了拉喬梁,“梁子,別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父親這么說,喬梁撇了撇嘴,也就作罷,他知道老實(shí)巴交了一輩子的父親不想多惹事,喬梁想想也是,這里是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確實(shí)沒必要多給自己惹麻煩,不過喬梁心里很不爽,任誰被人說鄉(xiāng)巴佬也不會覺得舒服,說他可以,卻不能說他爸媽。
“這里的人是不是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啊,我以前聽人說這里的人看誰都是外地人,現(xiàn)在看著好像是真的嘛?!眴塘焊赣H咂咂嘴道。
“爸,那只是個別少數(shù)沒素質(zhì)的人才會這樣,多數(shù)人還是很有素質(zhì)的?!眴塘赫f道。
“是嘛?”喬梁爸爸憨厚地笑笑,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第一次到京城的他,心里更多的還是被興奮的心情所填滿,想著利用這次過來的時間好好玩一下,看一看以前只能在電視上或者別人口中才能看到聽到的京城。
喬梁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下時間又道,“呂倩的車應(yīng)該呆會就到了,咱們再等等?!?
喬梁父親聽了道,“梁子,我都說了不用讓呂倩過來接,她提前回來準(zhǔn)備訂婚的事,肯定有很多事要忙,你怎么還讓她過來?”
喬梁無奈地笑道,“我也不想讓她過來接吶,可她昨天就一個勁的問我?guī)c(diǎn)的航班到京城,我總不能不說吧?我都跟她說不用特意過來接了,她卻說要來?!?
喬梁媽媽笑著接話道,“呂倩這孩子就是好,人美心善,你能娶到這樣的媳婦,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喬梁聽到母親這么說,也只能傻笑著回應(yīng),他知道母親對呂倩這個準(zhǔn)兒媳婦是越看越滿意,坐飛機(jī)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在跟他念叨呂倩的好,說是呂倩這幾天每天都有跟他們打電話,關(guān)心他們?nèi)陀袥]有按時吃,讓他們不要干那么多農(nóng)活,說是太辛苦了,叮囑他們要多注意身體……總之,呂倩這些天每天都會跟喬梁母親打電話,有時候是打給喬梁父親,一張嘴也跟抹了蜜一樣,關(guān)心二老的身體和日常起居,儼然進(jìn)入了兒媳婦的角色。
喬梁母親跟兒子說起這個來,更是感慨萬分,沒來由就跟以前的章梅對比起來,說是章梅當(dāng)了他們那么久的兒媳婦,從來沒主動給他們打過一個關(guān)心的電話,即便是逢年過節(jié)回到喬家峪,對喬梁父母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更別提說啥關(guān)心的話了,反觀呂倩,人家還沒進(jìn)門呢,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格外孝順了。
老話說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喬梁爸媽將呂倩和章梅對比,那肯定是完全沒有可比性,喬梁心知章梅從來就沒有真正喜歡過他,和他結(jié)婚也是被迫的,是被楚恒安排的,對方都不曾真心對他,又怎么會孝順?biāo)母改福?
此時想起章梅,喬梁內(nèi)心有些唏噓,不知道章梅在海南怎么樣了,章梅的前半輩子同樣是悲哀的,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真正可惡的人卻是楚恒,楚恒這王八蛋,一定要清算,必遭報應(yīng)。
喬梁走神的功夫,剛剛和他們險些起沖突的那輛黑色奔馳大g,此時正行駛在離開機(jī)場的高速上,車上,那名女子正打著電話,剛剛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喬梁父母的她,這會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小倩,這次我可是為了你的訂婚宴專程趕回京城的,你說你今晚是不是陪我逛逛街?咱們可是好久沒一起逛街了,你個沒良心的,一天到晚工作忙,過年也不回京城,想見你一面真不容易,虧我這個閨蜜一直掛念著你。”
電話那頭,同女子通電話的正是呂倩,聽到女子的話,呂倩笑道,“小紅,今晚不行,我這幾天忙得很,等我忙完這兩天,另外再請你吃飯。”
“那還差不多,這次必須狠宰你一頓?!北粎钨唤行〖t的女子笑道。
女子叫倪紅,和呂倩認(rèn)識多年,兩人以前來往其實(shí)沒有那么密切,但自從呂倩的父親廖谷鋒越走越高后,倪紅和呂倩的來往也就多了起來,再加上倪紅會來事,比呂倩年長一兩歲的她時不時會主動關(guān)心一下呂倩,朋友較少的呂倩也就跟對方處成了不錯的朋友。
兩人說著話,呂倩這時道,“小紅,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這會在開車呢,回頭再跟你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