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還待說啥,安哲打斷道,“梁子,你安心干好自己的工作,不用操心我的事?!?
安哲說著,又主動問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喬梁道,“老大,今年市里的例行巡查工作又開始了,世東書記讓我擔任市中區(qū)巡查組的組長?!?
安哲聞沉思片刻,道,“看來,這一次惠文同志怕是要搞出點大動靜出來?!?
喬梁點點頭,“吳書記從上任開始就一直強調(diào)要整頓江州市的體制風氣,這一次的巡查工作她極為重視,肯定是不會走過場的。
安哲點點頭,“沉疴舊疾就該用猛藥,江州市的問題是該徹底整頓了,這也是江州接下來謀求新一輪高質(zhì)量發(fā)展的關鍵,畢竟沒有一個高效廉潔的組織體系,只會給發(fā)展拖后腿,只有暢通組織體系,讓能者上,庸者下,才能激活發(fā)展?jié)摿??!?
聽到安哲的話,喬梁大為受教地點頭,“老大,您說話總是高屋建瓴,一針見血?!?
安哲哼了一聲,“梁子,你現(xiàn)在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嘛?!?
喬梁認真道,“老大,我說的都是實話,可不是拍馬屁。”
安哲道,“奉承話少說,你啊,不要辜負了惠文同志對你的期望,她把你調(diào)到紀律部門,一來是信任你,二來是看中你不畏強權敢于碰硬的性格,所以這次你要積極配合好惠文同志的工作?!?
喬梁正色道,“老大,這一點您放心,我肯定堅決跟著吳書記的步伐走,就算前面是地雷陣,我也得趟過去?!?
安哲道,“你有這個覺悟倒是很好,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要注意做事的方法,更要注意斗爭的手段,可千萬不要魯莽地橫沖直撞,明白嗎?”
喬梁笑道,“老大,您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安哲點了點頭,“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我還有事要忙,就先不跟你說了,回頭有空再跟你好好聊聊?!?
兩人通完電話,喬梁砸了砸嘴,心里暗暗覺得可惜,從安哲的話里,喬梁多少明悟了對方的意思,安哲這次應該是原地不動,想想也是,對方才剛升遷調(diào)動不久,短期內(nèi)不可能再進一步。
喬梁沉思片刻,又給呂倩打了過去,恭喜其父親廖谷鋒高升的事,之所以沒直接打給廖谷鋒,是因為喬梁現(xiàn)在潛意識里對廖谷鋒有點發(fā)怵,生怕廖谷鋒問他和呂倩的事考慮得如何,他如今還不知道該如何正面回應這個問題。
和呂倩打完電話,喬梁就忙碌起來。
臨近傍晚,王小財從外面回來,敲門走進了喬梁的辦公室。
“喬書記,您讓我了解的那個行兇傷人的付白山的情況,我已經(jīng)大致弄清楚了?!蓖跣∝斶M門就道。
“什么情況?”喬梁一邊示意王小財坐下一邊問道。
“喬書記,這付白山確實是個瘋子,已經(jīng)在市精神病院治療一年多了,狀態(tài)不是很穩(wěn)定,上午他從精神病院跑了出來,然后才發(fā)生了捅傷無辜路人的事?!蓖跣∝敶鸬馈?
“那他是怎么瘋的?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瘋了吧?!眴塘喊櫭嫉馈?
“他發(fā)瘋的原因,估計跟今天咱們在古華集團旁邊看到的那幾棟小產(chǎn)權房有關?!蓖跣∝斦f道,“據(jù)我了解,古華集團建的那三棟小產(chǎn)權房的用地,大部分是屬于古峰社區(qū)的集體土地,但其中有一小部分涉及到了拆遷,大約有十來戶居民的房子被拆了,而付白山就是其中一戶,他的房子位于街邊,也被拆了,據(jù)說付白山是不同意拆的,因為這拆遷的事,付白山跟社區(qū)鬧得不可開交,最后房子被強行給拆了,導致他精神失常,最后瘋了?!?
“既然他自己不同意拆,為什么最后會被強行給拆了?”喬梁眉頭皺得老高。
“這里面的情況可能比較復雜,我還沒調(diào)查清楚所以也不敢亂說?!蓖跣∝旑H為謹慎地說道。
喬梁看了王小財一眼,手指輕敲著桌子,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鄭世東給他的那些信件,其中也有不少提及了古華集團。
“對了,我讓你去查一查古華集團的資料,你查了沒有?”喬梁問道。
“有,我查了,差點忘了給您?!蓖跣∝斉牧讼骂~頭,趕緊翻開手中拿著的一個文件夾,從里面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喬梁,又道,“喬書記,時間比較倉促,我現(xiàn)在能查到的也就只有這些。”
喬梁輕點著頭,接過去看了起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喬梁在辦公室里加班時,薛源早早下班就從市大院離開,如今薛源雖然名義上還是徐洪剛的秘書,但經(jīng)過伍文文這事,徐洪剛現(xiàn)在對薛源著實是一點都不待見,有啥事都不交給薛源去辦,這也導致薛源這兩天格外清閑,每天準點上下班,幾乎沒啥事可做,更別提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