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簡單?”喬梁睜大眼睛道。
“要不然呢?”呂倩看著喬梁,“難不成因為伍文文墜樓,就得懷疑是薛源把她推下樓的?”
喬梁眨眨眼。
呂倩接著道,“死鬼,不是我不支持你,而是我們的人勘察了現(xiàn)場后,沒有任何疑點,跟薛源交代的也符合,基本能認定是意外墜樓事故。”
“那要是你們勘察現(xiàn)場的人有問題呢?”喬梁再次道。
“你要懷疑得有證據(jù),總不能無端懷疑我們的人有問題吧?再說了,薛源為什么要把伍文文推下樓?這完全不合邏輯,人家薛源有著大好的前程,他犯得著因為感情不和吵架就殺人嗎?傻子都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呂倩笑道。
“說不定大家都覺得不可能的事反倒越有可能發(fā)生呢?!眴塘翰灰詾槿坏卣f道。
“死鬼,你是不是現(xiàn)在在紀律部門工作,開始有疑心病了?”呂倩看著喬梁道。
“你才有疑心病,我這叫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喬梁笑道。
“我覺得你這是毫無根據(jù)的猜疑。”呂倩反駁道。
“行了,不跟你打嘴仗了?!眴塘耗樕?jīng)起來,“呂倩,這事你能不能幫我暗地里查一查?!?
“你這是不查一下不死心嗎?”呂倩道,“真服了你了,我覺得你現(xiàn)在就是得了疑心病?!?
“那你就當我得了疑心病,反正我只信得過你,只有你查了說沒問題,我才覺得真的沒問題?!眴塘赫f道。
聽喬梁這么說,呂倩覺得很受用,笑道,“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查一查?!?
兩人吃飯時,徐洪剛常去的會所,這會徐洪剛正和魯明在單間里吃飯,兩人此刻談?wù)摰脑掝}同樣是伍文文和薛源的事,徐洪剛盡管已經(jīng)反復(fù)交代過魯明,但仍有些不放心,吃飯的時候又問道,“老魯,伍文文這事,確定不會出問題吧?”
“昨晚出現(xiàn)場的人是我親自安排的,都是信得過的,不會有問題?!濒斆黝H為自信地說著,說完不動聲色地看了徐洪剛一眼,“不過薛源也真是夠糊涂的,看他平日里機靈得很,怎么會干出這種事?”
“年輕人難免有沖動的時候?!毙旌閯倫灺曊f道,眼里閃過一絲陰鷙,他現(xiàn)在對薛源恨得牙癢癢的,但在外人面前卻是不好表現(xiàn)出來,否則別人會笑話他連自己的秘書都掌控不住,反過來還被秘書給威脅了。
魯明聽徐洪剛這么說,沒再說啥,他心里其實有些無奈,薛源這事,要不是徐洪剛親自給他打招呼,魯明絕對不愿意幫忙善后擦屁股,畢竟這事他也要跟著擔風險,但徐洪剛開口了,魯明也不好拒絕,只能安排人照辦,通過這事,魯明挺納悶徐洪剛竟對薛源如此看重,卻不知兩人的關(guān)系完全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兩人聊著薛源的事,江州市高速收費站,從省城黃原趕回江州的楚恒,此刻坐車從高速出口出來,這是楚恒調(diào)到黃原后第一次返回江州,哪怕是今年春節(jié)楚恒都沒回來,跟俞小丹結(jié)婚的他,今年春節(jié)是在京城過的,順便也在京城補辦了婚宴,之前在黃原簡單辦的婚宴只是楚恒這邊作為男方辦的,但女方那邊卻是還沒辦。
因為正好臨近過年,俞小丹父母最后決定將宴席推到春節(jié),楚恒自然是不敢有異議,但他心里卻是覺得有些憋屈,今年一整個春節(jié)他都呆在京城,俞小丹也沒說要同他回江州過年,這讓楚恒感覺自己像上門女婿一般。
但不管心里怎么不爽,楚恒都只能忍著,為了自己的前途,暫時的隱忍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從高速口出來,看著道路兩旁熟悉的景觀,楚恒莫名有些感觸,他才離開江州沒多久,但卻感覺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回來,江州是他仕途起步的地方,楚恒對這里有深厚的感情,眼下看著熟悉的景色,楚恒默默咬了咬牙,江州,他早晚還會殺回來的!
車子進了市區(qū),楚恒來到市區(qū)一棟獨門獨院的別墅,這才給董星浜打了電話過去。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董星浜趕了過來,正在別墅客廳里喝茶的楚恒親自走出相迎,“老董來啦,坐?!?
“楚主任?!倍卿汗Ь醋呱锨啊?
楚恒點了點頭,請對方進來坐下,然后給對方倒了一杯茶,徑直問道,“伍文文的事打聽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