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縣長,您在體制里這么多年,我相信您要想找人的話,肯定是能找得到的?!标惗χ也桓市牡卣f道,他覺得管志濤是在敷衍他。
“老陳,就沖著咱倆的關(guān)系,你覺得我要能幫你的話會故意推脫嗎?”管志濤無奈道,“你現(xiàn)在聽我一句勸,趕緊走,別再抱什么幻想了,你這次捅的簍子實(shí)在是太大了,廖書記的千金險些在車禍里喪命,這事肯定會徹查到底的,不是你想當(dāng)然地那么容易蒙混過關(guān),你知道嗎,省廳的一把手現(xiàn)在都到三江了,你自個想想這次的事兒有多大?!?
陳鼎忠聽到這話,嘴角抽搐起來,特么的,省廳的一把手都到了三江,這是不是太夸張了?在他眼里,管志濤已經(jīng)是個不小的官了,可跟人家一比,管志濤妥妥的是個小蝦米,難怪管志濤從他主動交底這事是他干的后,就嚇得六神無主,不是管志濤膽小,而是這事確實(shí)是搞地太大了。
尼瑪,要是早知道喬梁車上有個呂倩,自己也絕對不敢干這事啊,陳鼎忠心里暗暗罵娘。
“老陳,別再抱什么僥幸心思了,趕緊準(zhǔn)備準(zhǔn)備,盡快走吧?!惫苤緷俅蝿竦馈?
“就算要走,也沒必要那么急嘛,王飛宇怎么著也能扛幾天,不可能那么快把我撂出來?!标惗χ艺f道。
“早走早好,你也能走得從容一點(diǎn)?!惫苤緷f道。
兩人說著話,陳鼎忠隱約聽到敲門聲,因?yàn)槔掀旁缇退?,孩子也沒跟他們住一起,所以這套大復(fù)式里只有他跟媳婦倆人,有人敲門的話,這會也只能是陳鼎忠去開門。
陳鼎忠不太確定是不是真有人敲門,因?yàn)闀康拈T關(guān)著,他聽得不是很清楚。
陳鼎忠打開書房的門,敲門聲總算是清晰起來,陳鼎忠納悶地嘀咕起來,“管縣長,您先等等,不知道誰敲門,我出去看看。”
“這么晚誰還會去找你?”管志濤心頭一跳,沒來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敲錯門了。”陳鼎忠開玩笑道,他這套復(fù)式位于頂樓,只有他們一戶,不大可能有人敲錯門。
陳鼎忠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見是小區(qū)的一個老保安,陳鼎忠平時天天進(jìn)出小區(qū),他對這個老保安倒是很熟悉。
看到是對方,陳鼎忠也沒多想,直接就打開門,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對方什么事,邊上突然閃出來幾個男子。陳鼎忠剛一愣神,說時遲那時快,幾個男子立刻朝陳鼎忠撲了過來,一把將他摁到地上。
“你們是什么人?”陳鼎忠大驚。
“老實(shí)點(diǎn),別動,我們是……”
陳鼎忠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聽到對方自稱是警方的人,正劇烈掙扎的陳鼎忠一下愣住,大腦一片空白。
電話那頭,管志濤將陳鼎忠這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掛了電話,心砰砰跳起來,臉色也在剎那間變得煞白。
出事了!管志濤手發(fā)抖著,拿著手機(jī)怔怔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志濤回過神來,給自己在市中分局擔(dān)任副局長的那位老下屬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管志濤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著心情問道,“德超,你幫我打聽件事?!?
管志濤的這個老下屬叫黃德超,市中分局的副局長。
黃德超聽到管志濤的話,疑惑道,“管縣長,什么事?”
“德超,你幫我打聽一下市局或者你們分局今晚是不是有抓捕陳鼎忠的行動?!惫苤緷f道。
“陳鼎忠?”黃德超聽到這話嚇了一跳,“管縣長,您說的是東江企業(yè)集團(tuán)的陳董?”
“沒錯。”管志濤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到管志濤肯定的回答,黃德超有些愣神,“管縣長,您是不是搞錯了?”
黃德超是認(rèn)識陳鼎忠的,他也知道管志濤和陳鼎忠的關(guān)系十分密切,之前管志濤還沒調(diào)到松北時,和陳鼎忠就來往頻繁,他也是通過管志濤的飯局才認(rèn)識陳鼎忠的,這會聽到管志濤說陳鼎忠被抓,黃德超的驚訝可想而知,因此才會如此發(f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