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玩文字游戲。”鄭山富氣地跳腳。
“我們是照章辦事?!眴塘狠p哼一聲,懶得跟對方廢話,擺手道,“把人帶走?!?
鄭山富被帶走后,孫永走到了喬梁身旁,看著喬梁手上的卡笑道,“這個鄭山富是啥時候給你卡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剛剛下去結賬的時候,這廝出手倒是挺大方,這卡里說是有一百萬。”喬梁笑了笑。
“我看他是老壽星吃砒霜,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孫永笑了起來,“公然行賄紀律部門的人,他這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呀?!?
“呵呵,要是碰到意志不堅定的人,看到這么多錢,說不定還真就淪陷了。”喬梁笑道。
“還真是,一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對方出手這么大方,往后肯定還能有更多,要扛住這么大的誘惑真不容易?!睂O永笑道。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喬梁想著將鄭山富直接帶回市里,對孫永交代道,“你留下來主持接下來的調查,我今晚先把鄭山富帶回市里,免得在縣里邊會受到一些不可控因素的干擾?!?
“好?!睂O永鄭重點頭。
兩人說著,孫永想到自己剛剛的顧慮,對喬梁道,“咱們這么快對這個鄭山富采取措施,會不會操之過急了?”
“你這個問題我剛剛也考慮過了,原本我是不打算這么快動手的,但鄭山富既然自己作死,那咱們也沒必要畏手畏腳。”喬梁掂了掂手中的卡,他剛才已經權衡過利弊,最終才做了這個決定,雖然這么做可能會有點操之過急,但喬梁做事一向不走尋常路。
孫永聽喬梁這么說,也沒再說啥,喬梁是領導,對方既然做了決定,那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配合好喬梁。
喬梁先行帶鄭山富返回市里,回到單位,喬梁見鄭世東的辦公室還亮著燈,眼里閃過一絲意外,上樓后就直接前往鄭世東的辦公室。
鄭世東的辦公室門開著,喬梁站在門口輕敲了下門,接著走進去道,“鄭書記,您還沒回去?”
鄭世東抬頭看到是喬梁,詫異道,“小喬,你不是去陽山了?”
“剛回來?!眴塘盒Υ穑斑€帶了個人回來協(xié)助調查?!?
“這么快就有收獲了?”鄭世意外道。
“收獲還談不上,不過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眴塘盒πΓ瑢⒖诖锏目贸鰜?,跟鄭世東開起了玩笑,“鄭書記,您可得給我做個見證,這是對方賄賂我的卡,里頭有一百萬,我現在上繳?!?
鄭世東聞,瞥了瞥喬梁手上的銀行卡,道,“這陽山縣的膽子很大嘛,直接賄賂到咱們頭上來了?!?
“這說明對方急了。”喬梁微微一笑,“賄賂我的人叫鄭山富,是陽山縣富陽集團的老總,跟咱們要調查的姚健有十分密切的關系。”
“你帶回來的人就是你說的這個鄭山富?”鄭世東問道。
“嗯?!眴塘狐c點頭。
鄭世東聽了,點頭道,“那就以這個鄭山富為突破口,抓緊查,這是吳書記上任后交給我們紀律部門辦的第一個案子,咱們可得辦出效率來?!?
“鄭書記,我就是這么想的?!眴塘狐c點頭,他之所以會決定對鄭山富采取措施,固然有這個鄭山富膽大包天、試圖再次向他行賄的因素在里面,同樣也有另一重考量,就是想著打姚健一個措手不及,盡快查清此案。
喬梁和鄭世東交談時,市區(qū)某一家不起眼的飯店里,楚恒和幾個男子坐在二樓的包廂里吃飯。
因為有的人來得比較晚,所以幾人這會也才剛開吃,楚恒已經先跟幾人喝了一杯,放下杯子后,楚恒淡淡道,“今晚把大家叫過來一起聚一聚,主要是和大家說個事,我馬上就要調走了?!?
幾人聽到楚恒要調走了,登時愣住,其中一人忍不住道,“楚市長,沒聽說您要調走的消息啊?!?
“這事還沒有正式通知,估計明后兩天就會有文件下來了?!背阏f道。
聽到楚恒這么說,幾人面面相覷,這么大的事,楚恒肯定不可能拿來開玩笑,唯一的可能就是楚恒從其他渠道先聽到了消息。
一時間,幾人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