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富怔住,不動聲色地看了喬梁一眼,對喬梁了解不多的他,這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腔,而且喬梁似乎有點不按套路出牌。
鄭山富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繼續(xù)試探道,“喬書記,您要覺得錢少,我可以再追加,只要您滿意就行?!?
鄭山富說完,門外有人推門進來,是剛剛離開的孫永。
鄭山富看到孫永回來了,瞄了瞄桌上的卡,琢磨著是不是先將卡收回來,這時,喬梁卻是伸手摁在了卡上,手掌恰好將卡蓋住。
鄭山富瞅見喬梁的舉動,臉色一喜,喬梁這是心動了,打算將卡收下。
如此猜測著,鄭山富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果然,沒有人會不喜歡錢,無非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鄭山富以為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卻不知道喬梁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審視,似乎在做什么決定。
喬梁不說話,鄭山富愈發(fā)認為自己猜對了,尤其是看到喬梁一直將手蓋在卡上,鄭山富以為喬梁是怕被同行的孫永發(fā)現(xiàn),自作聰明地站起來幫喬梁打掩護,端起酒杯走到孫永身邊,正好擋在喬梁和孫永中間,笑著道,“孫主任,我敬你一杯。”
孫永撇了撇嘴,端起酒杯來輕抿了一口,態(tài)度有些敷衍,要不是喬梁的緣故,孫永甚至都懶得和鄭山富虛與委蛇。
鄭山富這會也不在乎孫永的態(tài)度,見喬梁已經(jīng)將卡拿在手上,鄭山富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喬梁這時出聲道,“孫主任,你出去幫我買包煙?!?
“買煙?”孫永愣了一下,奇怪地看了喬梁一眼,喬梁就算沒煙了,這會讓他去買煙似乎也有些古怪。
見喬梁的眼神帶有某種暗示,孫永心里疑惑,仍是站起來道,“喬書記,我這就去買?!?
孫永走了出去,鄭山富立刻笑道,“喬書記,這一百萬只是咱們初次見面的一點心意,也是我給喬書記您的賠禮,往后喬書記您有什么需要,只要招呼一聲,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
鄭山富說話的時候,喬梁拿著手機正在發(fā)短信,很快又將手機放了下來,看著鄭山富的眼神帶著莫名的意味。
外邊,孫永剛從包廂出來一會,手機就震動起來,看到是短信,孫永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見是喬梁發(fā)來的,孫永微微一愣,尤其是看到短信里的內(nèi)容后,孫永目光一凝,喬梁這是要做什么?
原來,喬梁在短信里吩咐孫永調(diào)幾名辦案人員過來,準備對鄭山富采取措施。
難怪喬梁剛才要借故將他打發(fā)出來!
孫永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喬梁剛剛為什么會突然讓他出來買煙,買煙是假,讓他通知人是真。
明白了喬梁的用意,孫永反倒有些不解,當前案子剛剛展開調(diào)查,喬梁這么快就要對鄭山富采取措施,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孫永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按照喬梁的吩咐去做,現(xiàn)在喬梁和鄭山富呆在一起,他給喬梁打電話也不方便,而且他相信喬梁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酒店包廂里,鄭山富完全不知道喬梁剛剛發(fā)了一條什么樣的短信,此時的他還有些自鳴得意,覺得自己今晚來找喬梁是做對了,這年頭,哪有不愛錢的?
眼看喬梁收下了卡,鄭山富立馬覺得喬梁跟自己的關系不一樣了,兩個人已經(jīng)是自己人,鄭山富迫不及待地打聽道,“喬書記,不知道您這趟來陽山是干什么?”
“鄭總這是想打聽我們紀律部門的行動嗎?”喬梁淡然一笑。
鄭山富訕笑了一下,“喬書記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鄭總,其實也沒啥不方便說的,我們這趟下來,是因為收到了相關的檢舉線索,來陽山調(diào)查個別領導干部的違紀行為。”
“不知道是哪個干部呢?”鄭山富急忙追問道。
“鄭總這么想知道?”喬梁似笑非笑地看著鄭山富,“鄭總,這事回頭說不定還需要你幫忙呢?!?
“需要我?guī)兔??”鄭山富聽得一愣,總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勁,一時又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