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你找我?”電話里,趙小海問道。
“小海,剛干嘛呢,怎么不接電話?”光頭男子問道。
“可哥,剛不方便接電話,邊上有人,都是偷渡出去境外的,也不知道都是些啥牛鬼蛇神,出于謹慎考慮,我就沒當著別人的面接電話?!壁w小海說道。
“嗯,你這么想也沒錯,小心駛得萬年船?!惫忸^男子笑道,“對了,你現(xiàn)在到哪了?”
“我現(xiàn)在還沒出境,我這邊找的是一個認識的蛇頭,他的線路很安全,走陸路出邊境到中亞那邊,然后再從中亞借道到東南亞?!壁w小海答道。
“嗯,好,安全就好?!惫忸^男子滿意地笑起來,他懶得管趙小海要到哪個國家,只要對方不在國內(nèi)就行。
“虎哥,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趙小海繼續(xù)問道。
“沒啥事,就是關(guān)心下你的情況,你安全就好,到了境外,別忘了第一時間給我打個電話?!惫忸^男子說道。
“好,我會的,按目前的進度,說不定明天就到了,等到了境外,我就先給虎哥打個電話報平安?!壁w小海說道
“行?!惫忸^男子點點頭。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光頭男子看著尚可笑道:“可哥,現(xiàn)在可以把心放回肚子了吧?我就說了,肯定沒事的,你太緊張了?!?
“嗯,沒事就好,不過我這心里總有點不踏實。”尚可擰著眉頭,“省廳下來的那些人,不知道回去了沒有?”
“應(yīng)該是回去了,從昨天開始,我的手下就沒在牧區(qū)那一片看到他們的身影了?!?
“回去了就好,希望這事就此了結(jié)。”尚可點了點頭。
“可哥,我覺得你有點緊張過頭了,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光頭男子看著尚可。
“也不是,就是省廳的人突然下來查石磊這個案子,讓我覺得有點奇怪,我托人從省廳內(nèi)部打探消息,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可見這事在省廳里也是保密的,所以我才會覺得不踏實。”尚可解釋道,說完還瞪了光頭男子一眼,“說到底還是你他特么做事太愣了,像石磊這事,你做之前怎么不先問問我?”
“可哥,我沒想到會驚動省廳的人啊?!惫忸^男子干笑一聲,“反正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咱們也別管省廳的人是怎么下來的,我都讓小海出國去了,省廳的人查不下去,案子自然也就無疾而終了?!?
尚可和光頭在對話,另一場對話,同樣在省廳位于金城郊區(qū)的秘密辦案基地里進行著,拿手機給趙小海的警員在趙小海打完電話后,立刻就將手機收了回來,而在監(jiān)控室里,兩名肩上警銜不低的男子正在對話,個子稍高的男子盯著監(jiān)控里的趙小海,感慨道:“這個案子,是個硬仗吶?!?
“可不是,案子現(xiàn)在看來是不難查,但這背后涉及到的關(guān)系卻是不簡單,鴻展集團可是咱們西北省民營企業(yè)的旗幟之一,你瞧那鴻圖大酒店,每天進進出出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鴻展集團背后控股的劉家,往來俱是權(quán)貴?!绷硪粋€男子笑了笑,“咱們回頭真要把這個劉玉虎抓了,還不知道會面臨多大的壓力?!?
“這倒是不用我們多操心,反正案子是大老板直接吩咐下來的,有大老板在上頭兜著,咱們只管辦案就是?!备邆€男子笑道,他口中的大老板是省廳的一把手孫澤中。
“你說的沒錯,我唯一的擔心就是這案子咱們現(xiàn)在辦得起勁,最后又不了了之?!绷硪粋€男子道。
“不至于吧,大老板親自交辦下來的,最后要是不了了之,那劉家也太牛逼了?!备邆€男子撇嘴道。
“不好說,我聽說那個鴻展集團的劉家,可是跟省組部的那個劉部長關(guān)系非同一般?!绷硪粋€男子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
“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著,反正我們按照大老板的指示辦案就是,其余的還是別瞎操心了。”高個男子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估計大老板面臨的壓力也不小,不然不會讓我們?nèi)绱酥斏魅マk案,保密程度要如此之高,再一點,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有足夠的證據(jù)抓那個劉玉虎了,大老板卻讓我們先緩兩天,等候他的指示,這說明什么?說明大老板對劉家也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另一個男子說道。
“真像你說的那樣,大老板何必讓我們查這個案子呢?我覺得吧,這里頭肯定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道道,或許涉及到更高層次的……”高個男子說著,往天上指了指,悄聲道,“上頭那些大佬,表面上一團和氣,誰知道暗地里是不是刀光劍影呢?!?
“噓,這話你可別出去亂說,小心你這身皮被扒了?!?
“呵呵,我也就跟你私下嘀咕嘀咕,咱哪敢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