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想起這些人的時候,喬梁腦子里沒有出現(xiàn)徐洪剛。
聽了喬梁這話,吳惠文微微一笑,接著和喬梁碰杯。
酒足飯飽,喬梁結(jié)完賬,和吳惠文走出川味館。
“吃的有點飽,我們散散步吧?!眳腔菸奶嶙h。
喬梁點點頭,兩人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剛走了沒幾步,吳惠文突然停住腳步,看著前方正背著手在散步的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
“吳姐,怎么了?”喬梁看看那男人,又看著吳惠文。
吳惠文伸手一指那男人的背影,對喬梁道:“這位是和我一起分組來這里考察的省水利廳馬廳長,不讓他看到我們,等他走過那個路口,我們往右拐?!?
“哦……”喬梁不由再次看著那男人的背影,原來他就是唐曉菲未來的公公,原來他就是劉昌興的那位大學同學,原來他這次也跟隨關(guān)新民來了西北,而且和吳惠文一起分組來這里考察。
喬梁早就知道,這位馬廳長叫馬道勝。
因為在喬梁之前那次死去活來的風波中,喬梁高度懷疑劉昌興通過馬道勝找駱飛打探過自己什么消息,所以此時聽了吳惠文這話,不由對他比較在意。
看著馬道勝漸漸走過路口,喬梁和吳惠文往前走了一會,接著往右拐,邊走喬梁邊對吳惠文道:“吳姐,省水利廳和關(guān)州聯(lián)合幫扶這里?”
“對。”吳惠文點點頭,“聽說我們兩家聯(lián)合幫扶這里,是關(guān)書記親自確定的?!?
“哦……”喬梁點點頭,“吳姐,這位老馬同志,你對他了解不?此人如何?”
吳惠文道:“你這話問得比較籠統(tǒng),我和老馬在工作上打過不少jiao道,大家在工作上還是比較和諧的,至于工作之外此人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喬梁聽了點點頭,又皺起眉頭:“為何關(guān)書記要讓水利廳和關(guān)州聯(lián)合幫扶這里呢?”
“這個你去問關(guān)書記啊?!眳腔菸男πΓ又值?,“其實不光我們,就是省商業(yè)集團和江州聯(lián)合幫扶西州,我聽說也是關(guān)書記親自確定的?!?
喬梁繼續(xù)皺眉:“關(guān)書記可真能cao心啊,這么具體的事情都管,也不怕累著?!?
“怎么?你小子對關(guān)書記的安排不滿?有意見?”吳惠文道。
“我不是有意見,而是覺得關(guān)書記這么安排,似乎有什么考慮?!眴塘哼呄脒叺?。
“那你認為會有什么道道呢?”吳惠文轉(zhuǎn)頭看了喬梁一眼,不動聲色道。
喬梁撓撓頭:“大領(lǐng)導(dǎo)的心思,我這種小人物怎么能猜到呢。”
吳惠文無聲一笑,接著道:“聽你剛才的話,似乎你對老馬同志比較感興趣,為何?”
喬梁想了下,道:“駱市長在江州市水利局擔任水政科長的外甥女唐曉菲是小馬的未婚妻?!?
吳惠文聽了眨眨眼。
喬梁想了想,接著又道:“還因為西北省組織部的劉部長和老馬同志是大學時候的同學,而在我前段時間遭遇的那次風波中,我高度懷疑劉部長通過老馬同志找駱市長打聽過我什么,隨即就有了那帖子……”
聽了喬梁這話,吳惠文眼皮一跳,眉頭微微皺起,隨即陷入了沉思。
喬梁繼續(xù)道:“基于這些,我不可能不對老馬同志感興趣。”
吳惠文沉思不語,琢磨著喬梁說的這些,她不由又想到了其他。
當然,吳惠文此時想到的事情,喬梁是不曉得的。
當然,在以后的體制生涯中,喬梁和老馬會不會有什么jiao集,喬梁此時同樣也想不到。
喬梁和吳惠文散了半天步,吳惠文說有些累了,于是往回走。
喬梁把吳惠文送到賓館門口,停住。
吳惠文看著喬梁:“要不要到我房間去喝會茶?”
喬梁心里一動,其實他今晚是很想和吳惠文多聊聊的,但喬梁隨即又想起了什么,搖搖頭:“不了,不方便?!?
吳惠文意識到喬梁說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點點頭:“那好,根據(jù)我接到的通知,關(guān)書記今天結(jié)束在西州的考察,明天早上9點多會飛抵這里……”
“好的吳姐,明天一早我就回涼北?!眴塘狐c點頭。
吳惠文沖喬梁溫和一笑,接著伸出手。
喬梁握住吳惠文滑嫩的手,看著她關(guān)切親近的神情,心里一陣溫暖,不由有些感動。
“小喬,多保重?!眳腔菸妮p聲道。
喬梁點點頭:“吳姐,你也多保重。”
然后吳惠文松開手:“謝謝你來看我,回去吧,早點休息?!?
喬梁又點點頭,卻不想移動腳步。
看喬梁不動,吳惠文溫存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嗯,吳姐再見。”
吳惠文沖喬梁擺擺手,接著轉(zhuǎn)身緩緩?fù)镒呷ァ?
喬梁站在原地,怔怔看著吳惠文的背影,心里涌出復(fù)雜的感覺:不舍,茫然,惆悵,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