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夕顏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安妮,一個人說謊時的神情一定是有破綻,的,她還是不相信,安妮可以做到這一步。
查爾見墨夕顏不說話,只是盯著安妮看,趕緊開口吸引她的注意力:“墨小姐,這件事怎么說都是我們不對,我們自然不能僅憑安妮的這幾句話,就讓你不計前嫌,還像當(dāng)初一眼信任我們,只是我希望你真的可以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尅一證明給你看,這一切真的是一場烏龍而已。”
墨夕顏的目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查爾,他的神情還是和以往一樣真誠,如果只是看表情,她真的要相信了,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沒有那么簡單。
就從今天安妮的表現(xiàn)來看,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安妮一個仰頭慣了的人,怎么可能會低聲下氣的給別人道歉。
“既然公爵也知道不能僅憑幾句話就讓我再次相信你,那就請做出讓我可以相信你的事情?!蹦︻伈⒉粫惠p易說服,別以為父女兩個一起演一出戲就能讓她真的相信什么。
“你說,到底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我說的話?!辈坏炔闋栒f話,安妮先開了口問道。
墨夕顏的秀眉挑了挑:“信任,不是靠一件兩件事就能夠被證明的,我和菲利集團(tuán)之間的信任被打破是因為你的沖動行為,但是想要再建立這樣的信任,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你……”安妮已經(jīng)低聲下氣了這么半天,墨夕顏居然還是不買賬,她就知道這個女人難搞,討人厭,今天再一次讓她對她的厭惡加深了一層。
“怎么?裝不下去了?安妮小姐如果忍不下去了,就不要再忍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這么為難自己。”墨夕顏冷哼了一聲,看著安妮的眼睛,不疾不徐的說著。
每一句話都像是往安妮的身上插一把刀,刀刀見血,但她卻連個聲音都不能出。
安妮牙關(guān)緊咬,手掌在桌子下面,死死地攥住拳頭。
查爾見狀,生怕安妮情緒失控,趕緊開口:“墨小姐說的哪里話,安妮是真的來和你道歉的,她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所以在努力的補(bǔ)救她犯下的錯誤。”
查爾預(yù)測了那么多墨夕顏可能會說的話,但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刺激安妮的情緒,安妮今天能來,就不是心甘情愿的,如果繼續(xù)這么下去,肯定會被刺激的失去理智,什么話都說出來。
墨夕顏笑笑,道:“公爵,其實這么做真的沒有必要,安妮小姐的臉上寫著心不甘情不愿,我也知道她對我是什么態(tài)度,這樣的行為真的沒有什么意義,證明不了什么?!?
查爾的臉色冷了下來:“墨小姐,我們父女兩個為了解釋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做到這樣的地步,如果這樣你都還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再說了,不是你說的,讓安妮離開帝都,永遠(yuǎn)都不會再出現(xiàn)你們面前就可以的嗎?”
“我是說過要求安妮小姐離開帝都,因為她在帝都找我的麻煩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公爵還想讓我相信你什么?”墨夕顏的臉色更冷,她可不怕,如果不能和和氣氣的談下去,她也不介意不歡而散。
“墨夕顏,夠了,你不是不相信嗎?那我也沒有必要解釋了,你不是需要時間證明嗎?那就慢慢等著吧?!卑材輵嵢黄鹕?,怒聲道。
明明不管她怎么說墨夕顏都不會相信,那她現(xiàn)在忍著自己的脾氣,不要尊嚴(yán)的做這些事情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