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這種梳洗是把犯人剝了衣服,放在鐵床上,用滾開的水往他的身上澆幾遍,然后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
李大夫聽著她的話,一雙眸子猛然的圓睜,一臉恐懼的望著她,身子一時間抖的如同得了癲癇一般,怎么都停不下來,他的唇角張了張,張的很大,但是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一時間,不僅僅是李大夫,大廳中所有的都忍不住的發(fā)顫,這,這個太恐懼了。
老夫人的臉色都變了,變的很難看,也隱隱的帶著幾分恐懼。
而柳惠嫻更是驚的臉色慘白,特別是看到李大夫此刻幾乎已經(jīng)嚇傻的樣子,心中更是忍不住的害怕,她害怕不僅僅是因為秦紅妝說的那刑法,更是怕李大夫說出不該說的事情。
“我只是在書上看過這種玩法,書上記載,這種梳洗之法是另外一個朝代的皇上發(fā)明的,非常實用,聽說,一般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說實話,所以,我覺的,今天,我也可以試試?!鼻丶t妝看到李大夫的樣子,微微一笑,那話語說的那叫一個風(fēng)淡云輕,更是,那話中的意思卻是讓人毛骨悚然。
林老夫人的臉上也略略起了些許的變化,她自然知道,秦紅妝這么說是用來嚇李大夫的,只是,這丫頭說起這些時,卻是這般的淡然,而且還在笑著,一般的女孩子,聽著這樣的事情,都會害怕,都會嚇的全身發(fā)顫,她怎么能夠這般的平淡的談?wù)摚?
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讓一個女孩子,在說起這些時,竟能如此的風(fēng)淡云輕?
夢研嵐望著秦紅妝突然感覺到從心底中的疼痛。
“你們兩個還愣著干嘛,開始吧?!鼻丶t妝轉(zhuǎn)向兩個已經(jīng)明顯愣住的護(hù)衛(wèi),輕聲吩咐道。
李大夫瞬間的癱軟在了地上,一張臉因為極度的恐懼,已經(jīng)完全的扭曲,唇角蠕動,似乎想要說什么。
“紅妝,我們這兒是將軍府,不是官府,你怎么能夠在府中動用私刑,而且這樣的刑法,就算是官府都不能用。”柳惠嫻看著李大夫的樣子,心中暗驚,連連開口說道。
“對,對,你不可能對我動私刑,將軍府也不能這么對人動私刑?!崩畲蠓蚵牭搅輯沟脑挘缤寥牒5椎娜送蝗蛔プ×艘桓让静?,終于看到了些許的光亮,連聲喊道。
“不錯,秦紅妝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動用私刑,而且還是這樣的酷刑,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們將軍府仗勢欺人?!崩戏蛉艘步K于找到了理由,狠狠的瞪向秦紅妝,“為了將軍府的名譽,我絕不允許你亂來,這樣的酷刑,官府都不敢用,誰給你的膽子敢用?我看看你今天有幾個膽子,敢在將軍府中亂用這么殘忍的私刑?”
柳惠嫻與李大夫紛紛松了一口氣,有老夫人這話,秦紅妝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亂來。
“她有何不敢,我準(zhǔn)了?!敝皇乔≡诖藭r,一道低沉、磁性十足的聲音突然傳了進(jìn)來,那聲音一出,頓時的驚魂動魄,萬物肅靜,無人敢不從,無人敢違抗。
眾人聽著這聲音,一時間一個個都紛紛的僵滯,似乎那聲音一出,便可以瞬間冰封住一切,讓人連違抗的機會都沒有,只有臣服,臣服,臣服。
聲音未落,已經(jīng)進(jìn)了大廳,一時間,那狂妄的氣息將她的存在瞬間張揚到了極致,似乎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他的氣息,讓人無處可逃,無處可射,甚至無處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