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很清楚,這樣的局面交給容墨,容墨會更為難。
看丞相與沈太傅的態(tài)度,是都不可能輕易罷休的。
到時候總不能讓容墨與百官對抗,與百官對立。
若真因為這件事情容墨與百官有了隔閡,以后的事情可能會對容墨非常不利。
“行了,今日早朝就到此?!被噬洗丝填^都有些疼了,不過還是喊住了沈太傅:“沈太傅,你來御書房?!?
皇上很清楚丞相是出于私心,另有目的,肯定是說不通。
所以只能從沈太傅這邊想辦法,只要能夠說通沈太傅,到時候朝堂之上由沈太傅壓制著丞相,這事就鬧不起來。
只是皇上知道沈太傅認(rèn)定的事情向來都是一根筋走到底的,他也不能抱太大希望。
果然,沈太傅進(jìn)了御書房就直接開了口:“皇上若是要與臣說廢除羿王妃的事情,就沒有必要了,臣意已決?!?
沈太傅面色凝重:“羿王妃可以對七殿下沒有幫扶,但是絕不能害了七殿下,前日太子之事還不至于太嚴(yán)重,但是就羿王妃這般以后還不知道會惹什么事端,皇上難道不擔(dān)憂嗎?”
“太傅對無憂丫頭不了解,無憂丫頭其實既有膽識,又有智謀,做事還果斷……”皇上知道沈太傅是因為對無憂丫頭不了解,若是沈太傅知道了無憂丫頭做的那些事情,肯定不會再提廢除之事。
沈太傅望向皇上,一臉的震撼:“皇上,臣知道您向來偏袒楚云天,但是您也不能因為偏袒楚云天就罔顧事實?!?
“朕沒有罔顧事實,朕說的都是真的?!被噬现郎蛱挡恍牛€想解釋,但是下一刻眉頭卻是直接皺起:“什么叫朕偏袒楚云天?”
沈太傅呼了一口氣,沉沉出聲:“皇上,如今眾臣之中都在傳,楚云天要什么您就給什么,您把七殿下都給了他女兒?!?
皇上直接傻了眼:“那是容墨自己選的,跟朕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太傅直接擺出了一個最用力的證據(jù):“若非當(dāng)時皇上封了楚無憂一個才貌雙全、德行兼?zhèn)涞牟排?,楚無憂都不能參加七殿下的選妃?!?
皇上直接回了一句:“那是容墨自己來求朕的?!?
沈太傅微愣了一下:“那皇上也不能罔顧事實?!?
皇上:“朕怎么就罔顧事實了?”
“才貌雙全,德行兼?zhèn)洌腔噬袭?dāng)時封的。”沈太傅在才貌雙全,德行兼?zhèn)渖下月约又亓苏Z氣,意思再明顯不過,這些與楚無憂都是完全不符合的。
皇上用力呼了一口氣,當(dāng)時他冊封的時候,對無憂丫頭還不了解,就是隨口一說的。
但是既然是冊封,肯定要是向好里說,難不成他給人冊封還把人辱罵一頓?
他又不是腦子有??!
不過如此一來,他現(xiàn)在再繼續(xù)替無憂丫頭說話,就更沒有可信度了。
半月城的時候楚無憂是偽裝成男子的,他現(xiàn)在就算把楚無憂在半月城做的事情告訴了沈太傅,沈太傅也絕對不會相信。
更何況那事也不能輕易傳出去,免的被人利用了。
皇上知道再說什么也沒啥用了,直接對著沈太傅擺了擺手:“沈太傅可以回去了。”
沈太傅離開后,皇上坐在椅子上,神色略帶復(fù)雜:“沈準(zhǔn)這只老狐貍還真是老奸巨猾,油鹽不進(jìn)。”
“皇上別氣壞了身子。”于公公把沏好的茶端了上來。
“朕有什么好生氣的,朕還能看不出沈準(zhǔn)的伎倆?”皇上唇角微微的抿了抿。
沈準(zhǔn)剛剛是故意岔開了話題,不過也是借此機(jī)會把這些話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