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把門反鎖上,轉(zhuǎn)過身,瞇著眼小聲跟我說:“我很多年沒下去了,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
“首先你要明白一點,精神病院這里情況特殊,一切大小事務,只有老院長說了算,會里的任何高層,包括會長他們,都無權(quán)調(diào)動這里的人?!?
我說這點我明白,之前你講過。
他皺眉,回憶道:“哲學家周鯤,菜州紅,何為武,老和尚救苦真人等等,都應該住在地下病房,如果你打算下去,一定要小心,這幾個人都不好惹?!?
我眉頭緊鎖,這些人我一個不認識。
“昨天那個人怎么樣?用不用我?guī)湍闾幚硪幌??!?
他話里指的是阿扎。
我沒有直接暴露阿扎的真實身份,而是說:“秦爺,這個銀川王可能對我們計劃有幫助,你在給我一兩天時間,我試試能不能拉他入伙。”
秦爺臉上明顯不高興了,他說:“年輕人你要明白一個道理,現(xiàn)在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風險。”
“秦爺我清楚,但這事兒人少了咱們可干不成?!?
這天晚上,后半夜深夜。
明月懸空,四周寂靜無聲。
操場上亮著盞昏暗燈光,時機已成熟。
我小心翼翼將整扇窗戶取下來,怕發(fā)出動靜,輕輕放到了床上。
飛虎爪固定在窗臺上,將繩子扔出去,我試了試牢固程度,轉(zhuǎn)頭小聲說:“我下去了,你放風,如果有情況及時發(fā)信號?!?
阿扎說明白,你動靜小點。
我點頭,看著腳下高度深呼吸了兩口,開始抓著繩子緊貼墻壁向下滑。
很快下到底,我松開繩子,直接腳尖落地向前一翻滾,平安著陸。
此刻我人站在操場上,扭頭看了看周圍,見沒人,便晃了晃繩子。
上頭阿扎收到信號,立即開始往回收繩子。
我這里視野有限,但阿扎站在四樓視野開闊,他給了我亮了下打火機,這意味著安全,于是我便貼墻貓著腰向前走。
現(xiàn)在是夜里三點多,從房后繞到了一樓走廊,這里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我憑借長年下墓在暗黑中鍛煉出來的視力,勉強能看清腳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