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只感覺眼前一黑,腦袋像是受到什么撞擊,“嗡”得一下,很快不省人事。
短暫的頭暈?zāi)垦#俣刃堰^來,是感覺到兩個人撞到一塊樹根,停了下倆,很快被源源不斷的冰雪覆沒。
“救命......”
她還來不及呼救,整個人便被埋入了冰雪之中。
冰雪下,只留一些淺薄的呼吸空間。
秦霜戴著護目鏡,勉強睜開眼,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積壓的雪層并不厚重,太陽直射在雪堆上,尤其刺目,若不是護目鏡起到了保護作用,她此時根本睜不開眼。
秦霜昏昏沉沉,又陷入了暈眩之中,但很快,她又醒了過來。
身畔的男人動了動,牽動到她脫臼的手,她疼得一下子驚醒。
“痛......”
“忍忍?!?
頭頂傳來男人喘著粗氣的聲音。
她整個人被護在溫暖的懷中,從她的視角,依稀辨認(rèn)出,眼前這身滑雪服,是紀(jì)寒洲的。
怎么是他......
兩個人被壓在冰雪之下。
男人的懷里,預(yù)留的氧氣十分微薄。
她無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別動。”
男人悶悶的聲音傳來,口鼻處明顯像是被冰雪堵住。
他艱難地伸出手,探出雪面,將積壓在他們身上的冰雪撥開了幾層,他的臉才得以露出雪面。
堆積在他們身上的血,有半米厚。
雪崩仍舊沒有停止,但小了許多。
紀(jì)寒洲一只手摟著她,一手清理著堆積在身上的積雪,足足十五分鐘,他才掙扎著坐了起來,另一只手,尤其費力地將秦霜從雪堆底下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