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繼而道:“因為在紀家時,我還叫‘云染’那個名字時,我還是他太太時,他從未正眼瞧過我。五年,我就站在他面前,他連這個女人,是不是他一直在找的妻子,他都不能確定,我的臉有那么難認嗎?不過是沒了一塊毒斑,我的五官輪廓卻根本沒有變,他為何認不出,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很諷刺嗎?”
她說著,竟是忍不住笑了:“我都覺得好笑。我從來沒有激烈否認過,我是‘云染’這件事。他懷疑我是‘云染’,也只是懷疑而已?,F(xiàn)在,他憑借那一紙親子鑒定,認了一個別的女人。這不是皆大歡喜嗎?我甚至覺得,他找了我五年,不過是多此一舉,他想做什么,難道,找到我了,還想接我回去,當他那個有名無實的‘紀太太’?”
季岳道:“他可能是想為五年前的事贖罪?!?
秦霜冷冷道:“他憑什么以為,他有資格贖罪!五年前我能活下來,是我命大。他太殘忍了,我沒有辦法原諒他!”
頓了頓,她突然想到什么:“除非......”
季岳挑眉:“除非?”
秦霜淡淡地笑了,目光清清冷冷:“除非,他去死?!?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卻透著濃濃的恨意。
季岳不禁問道:“你還愛他嗎?”
秦霜:“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我憑什么還愛他?愛他婚后一年多的無視?愛他置我和寶寶于死地的狠心?還是......愛他是紀寒洲,是紀氏繼承人,是東亞首富,富可敵國?”
季岳道:“我能感覺到,你那么恨他,可由愛生恨,你若不愛了,便不會這么恨?!?
秦霜突然逼近一步:“我是愛過他,那是我心盲眼瞎。現(xiàn)在我認清楚他的真面目了,那些愛,全部的愛,如今全都變成了恨。恨,不代表我還愛他,恨,是因為他太狠心了。”
她的眼眶,不由得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