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濂在最前面,他此刻站又站不起,一身力量,似乎被死死的壓制著,根本無法使用分毫,這位享譽盛名的小劍君,聽著堂前燕的這句話,臉上已經(jīng)流出了豆大的冷汗來了。
不止如此,只見陳濂那蒼老的眼眶,甚至紅了起來。
他受辱的都要哭出來了!
按照輩分來說,他可是我的親堂伯,有著極深的血緣關(guān)系,然而此刻,我心中是半點可憐都沒有的。
因為陳濂死死的盯著我,他不敢去怪罪中原牧,更不敢去看堂前燕,他只能看我!
他屈辱的泛著馬尿的雙眼中,是無盡的恨意!是實質(zhì)的殺意!
“拜,還是不拜!”
堂前燕就更不會同情陳濂了,她再次喝道,接著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在世俗上京的那個茶館,是你陳濂授意王氏那么做的,當初羞辱黃永恩,你就該想到這一天!”
堂前燕這話,讓我有些詫異,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但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我看著陳濂的眼神,也愈發(fā)的冷漠。
怪不得陳家莊能這么快從王氏那邊拿到老黃的骨灰,怕不是老黃的骨灰,就是陳家莊找來的!
陳濂的身子此刻都在顫抖,他看了眼堂前燕后,雙目馬上縮了回去,接著,他低下了高傲的小劍君之首,也低下了他所有的面子與尊嚴。
“砰——”
陳濂磕了下去!
又是兩聲砰!
陳濂磕的用力,有堂前燕那無形的力量壓制著,他也不得不用力。
三個響頭磕完后,陳濂的額頭上,已是血肉爛成一團!
聯(lián)合士族的人,見陳濂都磕了,再加上堂前燕那氣勢,以及中原牧不敢觸及鋒芒,只敢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態(tài)度,他們再不情愿,也跟著陳濂一道,磕了下去。
老黃的骨灰前,響頭聲,此起彼伏。
當所有人都磕了三個響頭后,堂前燕那不知什么時候放出,也不知從什么地方放出的恐怖威壓,這才散去,聯(lián)合士族眾人,也才能夠起身。
“還有你們。”
堂前燕馬上又看向了蕭瑾等人。
“尊者,我等并未參與對付過黃永恩??!”
蕭瑾苦笑連連。
“你還有臉跟我說這話?我且問,爾等以你馬首是瞻的中立士族,跪還是不跪!磕還是不磕!”
堂前燕雙眼一沉,極盡霸道的說。
蕭瑾老臉難看,可他倒是沒有過多糾結(jié),似乎是因為有著陳濂的前車之鑒,馬上領(lǐng)著一批人跪在了黃永恩的骨灰前。
接著,蕭瑾也不墨跡,也都不用堂前燕催,直接又是磕了三個響頭。
部分的中立士族磕完頭后,蕭瑾馬上低著頭,站在了一邊,也不敢多說什么。
“后會有期。”
始終在看著的中原牧,這會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要知道,陳濂等人終究是他庇護的,打狗都得看主人,堂前燕這般打狗,還是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打,算是完全不拿他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