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錢老三那矮小的身子,突然爬上了桌子。
他將頭頂那搖晃的燈泡給扶正。
忽明忽暗的燈泡,恢復(fù)了正常,他則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抬頭緊緊看他。
等錢老三給我答復(fù)。
四百年前后的兩個魏春明是不是同個人......
如果是的話,這場明末的祭祀做法,明明是一場謀求記憶永生的法事,最后為什么魏春明的樣貌也留存了下來?
這些事,面前的錢老三似乎真知曉不少。
可接著,錢老三卻反問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魏忠賢的祭祀之局,也只是他人的局中一部分?魏春明雖最后竊取了長生之法,可其也不過是他人的棋子?”
話到這......
我突然瞳孔一縮!
魏忠賢為了活命,為了記憶永生,從而布下的浩大祭祀,只是他局的一部分!
魏春明竊取了最后的果實,將記憶永生安放在自己身上,看似他為最后的獲利者,其實,他也只是棋子!
那么,這個“他局”是什么局?
魏春明又是何人的棋子?
答案完全昭然皆若。
我一直在追尋的永生之局!
魏春明是這個永生之局布局者的棋子!
錢老三呵呵一笑,說出了他的推斷:“不錯,就是你此刻所想的那般......四百年前的魏春明,跟如今的魏春明極有可能是同個人!我這些年動用了大部分的關(guān)系,確定了魏春明跟當年那廢棄鐵廠的主人,應(yīng)該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
“當然,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從二十年前的那一日后,我就再沒有找過他。”
“至于為什么從記憶長生,到了眼下真正的肉體、靈魂、記憶,皆存活四百載,就跟那位永生之局有關(guān)了,跟那個布局者關(guān)系匪淺!”
“魏春明可能自己也很懵,怎么他的身體能夠違背自然規(guī)律,為什么明明是一場記憶長生的祭祀,成了真正永生的辦法,這一切,皆因為是那布局者陰謀!”
說完,錢老三重重地點了下頭頂?shù)臒襞荩?
燈泡那老舊的絲線,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詭異聲響。
之前的前清西太后靈柩一事,是這場永生之局的一部分......
而如今的明末祭祀做法,也是這場永生之局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