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過目不忘天賦,孫平安只是快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就從汪洋一般的記憶中,將上一次聽到“趙老四”這個名字的事情想了起來。
“斌哥,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去吃燒烤,遇到的那幫混混嗎?”
“就是被我一巴掌一個,全都扇暈了的
王曉斌想了想,不太確定道:“帶頭那個是不是叫虎哥的?”
“對!”
“斌哥,你當(dāng)時拿出警員證給那個虎哥看,他咋說的?”
“這假證是趙老四做的吧!”孫平安和王曉斌異口同聲道。
上次倆人都沒在意,以為就是個小販子,抓到了,無非是沒收所有工具,然后拘留。
最多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那還得是有組織,造成惡劣影響,性質(zhì)比較嚴(yán)重的。
更何況不是在北橋派出所的管轄范圍,所以倆人把事兒上報給了市局,就沒再去理會了。
這趙老四現(xiàn)在沒去吃牢飯。
要么是市局那邊太忙,沒騰出手來集中整治這一類的小案子。
或者是市局去抓了,但是沒抓到。
王曉斌立刻敲打起鍵盤,查找虎哥的個人資料。
孫平安則加快速度刨飯,估摸著今晚上是不太可能有休息時間了。
……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千萬不要小瞧能夠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并且生存的很好的人。
虎哥雖然只個市井混混,靠著收衛(wèi)生費養(yǎng)著手下,時不時還得客串一下清潔工。
但人家愣是在市中心買了一套180平米的房子,還娶了個大學(xué)生,有了一雙兒女。
光是這一點,恐怕就比整個寒城一半以上的老百姓生活的更好了。
在家里接到了王曉斌的電話,虎哥套上一件羽絨服就沖下了樓。
羽絨服和棉拖鞋之間,是兩條毛茸茸的大腿,以及一條紅色的大褲衩。
被寒風(fēng)一刮,倆腿就跟安了小馬達(dá)似的,抖的那叫一個歡快。
“王指,孫警官,抽煙,您二位抽煙虎哥一見到王曉斌和孫平安,立馬掏出煙。
這都快成混混見到警察的第一反應(yīng)了。
孫平安本要按照警務(wù)條例,直接拒絕的,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王曉斌竟然接了煙。
弄的孫平安也只能伸手接過來,要不然,會顯得他和王曉斌步調(diào)不一致,容易使虎哥產(chǎn)生別的想法。
王曉斌掏出小賣鋪2塊錢那種防風(fēng)打火機(jī),給三人點上煙,慢條斯理的抽了起來。
孫平安有些疑惑,他們過來抽煙的?
王曉斌怎么不著急詢問趙老四的信息呢?
一根煙抽了一半,虎哥就明白自己碰上經(jīng)驗豐富的老警察了。
年輕警察的話,直接就開門見山說事兒了,要么就是先威脅一通。
只有老警察才能沉得住氣,而且折騰人,完全能不著痕跡,愣是讓你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王曉斌和孫平安穿的是啥?
警察冬裝標(biāo)配,零下20度照樣滿大街巡邏。
可虎哥呢?
羽絨服再厚,也不夠長,遮不住腿??!
被夜晚的寒風(fēng)這么一吹,半支煙,就已經(jīng)感覺腿不是自己的了。
不止如此,都說風(fēng)吹蛋蛋涼,虎哥感覺,自己的蛋蛋都快凍住了。
“王指,您就別調(diào)理我了,您有啥想知道的,盡管問,但凡我知道的,絕對不會有半點隱瞞
虎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腿在哆嗦了,整個人都跟摸了電門似的,說話時,上下牙都在打架。
“趙老四王曉斌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出了名字。
虎哥愣了一下,顯然是有些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