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做事就會得罪人,一旦得罪人,說不定就到華京紀委去參你一本。而華京紀委還真就來查了!說實話,到我們這個級別的領(lǐng)導干部,你說一定要按照條條框框來,一點事情就上崗上線,誰還能完全沒有問題?我認為,真的是不能任由華京紀委再這么搞下去了!”
“我聽說,華京紀委現(xiàn)在分管辦案的副書記,叫方婭?!笔∥睍涃Z峰高道,“以前是江中的省委常委、宣傳部長,最近幾年提得特別快。這位方書記,在江中的時候,行事就特立獨行,不按常理出牌。偏偏華京讓她擔任華京紀委分管辦案的副書記!”戈賢道:“賈書記,這個方婭不過就是一個副書記,她是具體做事的人,她并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最為關(guān)鍵的還是幕后的決策者!”
賈峰高輕輕嘆了一口氣:“戈省長,你說的沒錯。方婭是具體的操辦人,她恐怕頭腦簡單,所以上面怎么說,她就怎么辦。最主要的還是高層的態(tài)度,可是我們卻無法左右高層呀!戈省長,今天你是召集者,你說說吧,面對這樣的不利形勢,我們現(xiàn)在能做什么?”
“對??!戈省長,你說一說!”“戈省長,我相信你一定胸有成竹了!”“你說一說,戈省長,只要可行,我們就干!”滕斌、普靜、金鐵柱都慫恿戈賢快說。
“各位領(lǐng)導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戈賢道,“我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咱們中的任何人只要出了問題,我們大家恐怕都保不住!”戈賢此話一出,其他人相互看了看,心里都不寒而栗。
戈賢這話非常明顯,要是他戈賢被查,那么賈峰高、滕斌、普靜等人的事情,他戈賢一定不會幫助隱瞞。當然,他們?nèi)嗽囅?,要是自己出事了,會幫助其他幾個人隱瞞?也肯定不會,也一定會抓住立功的機會,將其他人給供出來!將心比心,戈賢的話也沒錯,只是他說出來了,而其他人沒有說而已! 于是,賈峰高、滕斌、普靜三人也沒法責怪戈賢。普靜道:“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大家不都一樣嗎?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怎么才能不出事?”賈峰高也道:“沒錯,普部長說到了點子上。現(xiàn)在,最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如何自保,度過這至暗時刻?。 彪髥柕溃骸笆前?,那如何度過?”
戈賢道:“到目前為止,華京紀委連江中的人都動了,卻還沒有動我們粵州的班子,為什么?是對我們粵州特別關(guān)照?各位領(lǐng)導相信嗎?”滕斌和普靜、金鐵柱都搖搖頭:“應(yīng)該不會。”賈峰高隨后也搖頭:“我認為也不會。大概率還是在經(jīng)濟上的問題,華京紀委還沒有真憑實據(jù)!”“賈書記一語中的,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戈賢用手在桌上一拍,“肯定還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前,東草謝子強、崔庭劍、孫亮吉等人紛紛被省紀委查。他們幾個人,難道沒有想要立功減刑嗎?我是不相信的?!苯痂F柱也附和道:“我也不相信?!备曩t看了金鐵柱一眼,心想,金鐵柱這人要是被查,也一準會把他們都供出來!所以,這個人也要保住??!戈賢道:“可是,我們目前還沒事。最大的概率就是他們掌握的線索和證據(jù)還不夠充分!所以,我們接下去要想自保,就必須兩條腿走路!”
賈峰高、滕斌、普靜、金鐵柱等人都望向戈賢,等著他說出最重要的辦法。金鐵柱沉不住氣了,問道:“戈省長,您別賣關(guān)子呀,我們可都等著聽你的高見?。 备曩t微微得意,心想,這批人,除了金鐵柱和自己一樣都是省級領(lǐng)導,但是臨事都沒有好的點子和辦法,水平比自己差了一個檔次!當然,現(xiàn)在形勢危急,他也不好太得意,只是在心里看不起這些同伙,嘴上說:“我說的這兩條腿走路,一是對內(nèi),不能讓任何人再曝出我們的問題線索;二是對上,還是要趕緊去華京活動,我們這些人,到了這個時候,要把手頭所有的關(guān)系和人脈都拿出來,去和上面最重要的話事人傳上話,千方百計保住我們這些人?!?
“對內(nèi)這塊,我們要怎么做呢?”普靜皺眉道,“謝子強、崔庭劍、孫亮吉等人都已經(jīng)進去了,我們很難讓他們閉嘴了!”戈賢道:“這些人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們或許已經(jīng)說了什么,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說的東西,還不足以讓華京紀委查處我們,否則我相信方婭這個瘋女人,恐怕早就到粵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