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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時間,向不梓給市長曹廣打了個電話:“曹市長,今天我們?nèi)フ{(diào)查王四海,沒有查到放火案嫌疑人是天榮煤炭職工的證據(jù)。后來,山川白副省長、鄭一熊書記和武進局長全部到來,天榮煤炭誣蔑我們索要一百萬,今天晚點時候,我們恐怕就會被停職調(diào)查。我猜想,他們要做的,就是以時間換空間,反過頭來打擊我們!我只能說這些了。”說完,向不梓干脆地掛了電話,曹廣心情沉重,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站在窗口,向外望。
冬日的銀州,起霧了,建筑都不太看得清楚。幸好,此時,載著劉士森和華京組織部領(lǐng)導(dǎo)的飛機,已經(jīng)安全降落到了銀州機場。
在天榮煤炭董事長、“銀州霸”老大王四海的辦公室,王四海以最高檔的茶葉和點心,請山川白、鄭一熊等重要領(lǐng)導(dǎo)喝茶。王四海表示感謝:“山省長、鄭書記,今天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情況真的會變得越來越復(fù)雜?!鄙酱ò椎溃骸巴醵?,這主要是鄭書記給力??!一句話,把向不梓這個刺頭的職務(wù)給停了,這叫釜底抽薪?!薄吧绞¢L這么重視,今天特意趕來?!编嵰恍艿溃拔夷懿恢匾晢??要是不能拿出點手段,怎么跟山省長交待嘛?”
王四海道:“兩位領(lǐng)導(dǎo),今天向不梓將我們十來個保安銬在自動?xùn)艡陂T上的事很壞呀。會給人一個錯覺,恐怕上頭要動我了!這個錯誤的信號非常不好,會讓一些小貓小狗蠢蠢欲動??!這個壞影響,必須消除干凈?!?
山川白看向他:“王董,你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你想怎么消除這些不利影響?”王四海道:“兩個辦法:第一是把網(wǎng)上關(guān)于保安被銬的照片和攝像全部給控制起來;第二要讓向不梓帶著他那幫子人集體給我們道歉。這樣一來,我相信,壞影響就能完全清除,還能起到很好的震懾作用,看誰還敢跟我們作對!”
山川白點點頭,轉(zhuǎn)向鄭一熊:“鄭書記,你看呢?”鄭一熊道:“第一個沒有什么問題,我讓宣傳部去處理。第二個,要讓向不梓等人道歉,恐怕不太容易。向不梓這個人既然敢來查你們,肯定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會回頭了!”
王四海道:“他向不梓個人可以不回頭,但是,他家里人呢?”鄭一熊心頭一凜,看向王四海:“你要動向不梓的家人?這會不會把問題鬧大?”對官員來說,最好別把事情搞大,最好能在背后悄悄就解決了。要是王四海動一個公安局常務(wù)副局長的家屬,問題恐怕就嚴重了,很可能鬧得無法收場。
山川白看出了鄭一熊的顧慮,也道:“王董,在向不梓的家屬問題上,我們還是要慎重。事情,能不擴大、就不要擴大,否則風(fēng)險不可控?!?
王四海朝山川白、鄭一熊看看,心里想,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想的就是有好處不出事!然而臉上卻笑著道:“當(dāng)然,我聽領(lǐng)導(dǎo)的,跟領(lǐng)導(dǎo)保持高度一致?!编嵰恍艿溃骸斑@就對了。那幾個放火嫌疑人,你已經(jīng)完全切斷跟他們的關(guān)系了吧?”王四海道:“鄭書記,我王四海智商不高,但是也不會傻到保持跟這些人的關(guān)系,等人來查???我這里所有出去辦事的人,我絕對不會從財務(wù)上發(fā)工資給他們的,都是做一筆給一筆現(xiàn)金。所以,兩位領(lǐng)導(dǎo)盡管放心?!?
“好,做得不錯?!鄙酱ò妆頁P道,“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大問題。那就是新來的公安**,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這至關(guān)重要。”王四海對此也非常**,但是他的關(guān)系,達不到這個層面,無法打聽到新公安局長劉士森的情況,忙問:“山省長,那個新**是個什么情況?”
“山省長,昨天我還特意去姜書記那里打聽,劉士森這個人來當(dāng)政法委書記、公安**,是不是真的?”鄭一熊道,“你猜姜書記怎么說?他竟然說也不知道這個情況。今天省·委辦公廳突然又通知我們這些常委去開會,說有人事調(diào)動,現(xiàn)在看來,姜書記是故意保守了消息??!咱們的姜書記啊,對我們都如此保留,是不信任我們嗎?”
山川白道:“領(lǐng)導(dǎo)嘛,都這樣,我們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了。至于新來的,要是傳說的劉士森,那就太奇怪了。我讓人幫助去打聽了下,這人就是個公子哥,在華京喜歡吃、喜歡玩!”
鄭一熊有些將信將疑:“是嗎?我則聽說,這人只是宣傳部的一個司長,怎么能來擔(dān)任政法委書記、公安**這么重要的崗位?難道政法線上真的沒人了?”
“哎呀,鄭書記,你怎么碰上這個事情,就糊涂了?”山川白道,“我們國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他一個宣傳部司長空降下來,不是因為沒人,而是因為要來鍍金,很快人家就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