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秀水拿起了桌上的紙杯,喝了一口水,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道:“各位領(lǐng)導(dǎo),我要告的人,就是林一強和王富有兩人,前天晚上,我在回去的路上,被他們攔住,他們要撕我的裙子……”最后簡秀水又道,“其實,鎮(zhèn)上還有不少婦女,被這些人害過……”
“你等等!”宋國明忽然打斷了她,“簡秀水是吧,你當(dāng)著我們的面,說了這么多,我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證據(jù)?”
宋國明又朝派出所長欽佩使了個眼神。
所長欽佩立刻道:“對啊,簡秀水,你要告別人可以,但你不能誣告。你說林一強和王富有試圖qj你?如果罪名屬實,他們是要坐牢的!所以,你也要為你說的每一句話負(fù)責(zé)?!焙喰闼畵P了揚頭,堅定地道:“我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fù)責(zé)?!?
欽佩冷笑了一聲道:“你怎么負(fù)責(zé)?就靠你一張嘴嗎?我們公.安是需要看證據(jù)的,人證,物證,或者照片,你有嗎?”簡秀水想了想,眉頭皺了皺,她說:“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半夜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誰會想到拍照?”
鎮(zhèn)書.記宋國明和派出所長欽佩,聽到這里,都松了一口氣,這么看來,簡秀水并沒什么十足的證據(jù)。
欽佩盯著簡秀水道:“你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說了一個意思,就是你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林一強和王富有對你有qj的舉動!”
肖靜宇、金堅強、邵衛(wèi)星等人相互看了看,假如簡秀水不能證明,那的確也不能對林一強和王富有怎么樣??h.委書.記肖靜宇的心里很遺憾。
沒想,簡秀水忽然又道:“我不能證明,但有人可以證明。”
簡秀水此話一出,會場又是一陣騷動。宋國明和欽佩也是一驚,兩人本來靠在椅子里,架著二郎腿,此時都坐直身體。欽佩盯著簡秀水:“誰能證明?你別給我亂說?!?
簡秀水的目光卻瞧著縣.委書.記肖靜宇,道:“他叫費根江,那天晚上,林一強和王富有攔住我,拉住我頭發(fā)不讓我跑的時候,有個人正好騎著摩托車從那邊經(jīng)過。后來,林一強和王富有威脅他,讓他滾,他才開著摩托車走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找他,現(xiàn)在終于找到他了。”
欽佩質(zhì)疑道:“真的有這么一個人?這個人在哪里?”
李海燕忽然道:“就在外面?!闭f著,李海燕又打開了會議室的門,從外面領(lǐng)進(jìn)來一個人,是一個嘴角胡子拉碴的男人,精神不是很振作。
縣.委副書.記金堅強就開口道:“你就是費根江?你能證明林一強和王富有涉嫌qj簡秀水?”費根江看看其他人,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涉嫌’是什么意思,他們抓住了簡秀水,不是干那種壞事,又想干什么?簡秀水長得這么漂亮,又是個寡.婦,他們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看上了,那天正好很晚了,簡秀水就一個人,他們有機會下手了?!?
欽佩道:“按照簡秀水的說法,你當(dāng)時被林一強和王富有嚇走了,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敢出來作證?這說不過去!是不是簡秀水給了你錢,讓你來做假證?!”費根江忙道:“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那你因為什么,現(xiàn)在又出來作證!”欽佩直視著費根江,“快說?!睔J佩想用氣勢嚇住費根江。
“因為什么?”費根江朝簡秀水瞧瞧,又低下了頭,好不容易又抬頭道,“為什么?因為我良心痛啊。那天,看到這個女人被他們攔住,我都不敢上去跟他們拼,后來我好悔啊。
我女兒當(dāng)初就是被他們這么害了的啊,我女兒本來是一個高中生,成績很好的,老師們都說她考重點大學(xué)一點沒有問題的??删褪潜凰麄兌⑸狭?,被他們qb了,那件事以后,我女兒就沒再讀書了。我去找他們理論,被林一強和王富有找人打了,我在醫(yī)院躺了整整一個多月。我是個沒用的老爸,我是個沒用的人。
那天,我騎著摩托車走了,沒管簡秀水,就好像沒有管我的女兒一樣。我悔啊,我悔啊。這次簡秀水找到了我。如果我還不出來,我就不是人了,不是人了!”
說著,這個男人,竟然泣不成聲,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費根江的這番話,令在場的縣.委領(lǐng)導(dǎo)們十分震驚,也十分氣憤。肖靜宇的臉上,更是染上了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