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云那焦急緊張的模樣,百蠱道人安慰道。
“嗯,只有如此了!”
吳云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目光溫柔的看向阿蠻,自語道:“阿蠻,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沒事的!”
隨后,吳云把阿蠻從地上抱起,放在房內(nèi)一張簡陋的竹床上。
回到百蠱道人身旁盤腿坐下,再次看了眼地上那模樣滲人的人面命蠱,疑惑道:“前輩,若不介意,能夠與晚輩解釋一番,這人面命蠱的來歷,它明明是蠱蟲,卻為何會成為南疆族人的致命詛咒?”
百蠱道人看了吳云一眼,隨后,目光逐漸變得深沉,似是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后,緩緩道:
“數(shù)千年前,南疆創(chuàng)派祖師去到南疆,創(chuàng)下了南疆這一派,但隨著時間的推演,在一千年前,南疆出現(xiàn)了兩個天才,他們分別將老祖宗留下的蠱術(shù)重新融合改造,分別為煉蠱術(shù),和控蠱術(shù)!”
“所謂煉蠱術(shù),便是一步步的,逐漸將自身練成蠱蟲狀態(tài),而控蠱術(shù),則是修煉蠱術(shù),將自身與蠱蟲分開!”
“顧名思義,煉蠱更為邪惡,而控蠱則相對正常的多,當(dāng)年那兩個天才祖師,都想把自己的派系為主體,傳給后人,也正因?yàn)槿绱?,彼此僵持不下,出現(xiàn)分歧,逐漸風(fēng)化成了兩個派系!”
“本以為僵持一陣也就作罷,沒想到,事態(tài)愈演愈烈,誰都不愿退后半分,最后,甚至不惜大打出手,那一戰(zhàn),讓整個南疆損失慘重,死傷無數(shù)!”
“你既然去過南疆,想必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那一戰(zhàn)的結(jié)果了,控蠱派的祖師贏了,但是,煉蠱派的祖師雖然輸了,卻留給了南疆后人一個永遠(yuǎn)抹不去的仇恨
“那就是,他在臨死前,以自己的心尖血為引,與自己的本名蠱蟲融合,兩者相融,成為了人面命蠱,他立下毒誓,種下詛咒,讓南疆后人,世代永不安寧,永遠(yuǎn)無法離開南疆半步!”
“從此后,每一個擁有南疆血脈的后代,都逃不開這詛咒的侵?jǐn)_,每一個南疆后人,天生就會帶著這人面命蠱,永遠(yuǎn)無法擺脫!”
“這,便是人面命蠱的由來!”
說完,似是有些事情觸及到了百蠱道人的傷心之處,他不再說話,再次閉目,入定無!
聽后,吳云也是暗暗搖了搖頭,他本以為這南疆詛咒是因?yàn)榈米锪四承┩馊?,而種下的,沒想到,是他們的老祖宗自己留下來的。
說起煉蠱派系,吳云聯(lián)想起當(dāng)初的那南疆族長扎馬斯,他的下半身已經(jīng)徹底被蠱蟲替代,看來,他所修的,便是煉蠱之道。
而其余人,如阿蠻,蟲叔等人,修的則是控蠱之道。
說起這煉蠱,恐怕不得不提起一個存在,就是那被關(guān)押在南疆大山深處,被祖神像鎮(zhèn)壓的那個恐怖的家伙。
那是一個修煉蟲身蠱術(shù),整個人都已經(jīng)化作蠱蟲的可怕存在。
看來,南疆那所謂的蟲身蠱術(shù),恐怕就是煉蠱之道的修煉之術(shù)。
看得出來,煉蠱之道,比控蠱之道要更強(qiáng),但控蠱很難遭受反噬,而煉蠱雖強(qiáng),卻必有反噬。
這,也是當(dāng)年那控蠱一派的老祖極力反對將煉蠱之術(shù)傳承后人的原因。
收回思緒,這些事他也只是出于好奇而已,對于他而,用處不大。
即便是那個將蟲身蠱術(shù)練到巔峰的家伙,也只能在南疆的十萬大山內(nèi)肆虐,無法離開,而且,早晚有一天,他會因?yàn)檫@蟲身蠱術(shù)的反噬之力而死在自己手里,不用吳云去擔(dān)心他是否會逃離南疆。
吳云起身,走回到阿蠻躺著的竹床前。
看著阿蠻那逐漸恢復(fù)血色的面容,默默祈禱,希望阿蠻能夠度過這一劫,將損傷的魂魄修補(bǔ)回來。
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給自己,給蟲叔,給牧云,給阿蠻,一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