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吳云。
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雙眸中放出一道狡黠的光亮。
道:“吳云,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剛說的是,不論我態(tài)度如何,你都要帶走柳客卿的性命?”
“是!”
吳云點頭。
巫遠(yuǎn)的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道:“既然如此,也好,我便同意你的要求,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從城主府帶走柳客卿的性命
稍作停頓,巫遠(yuǎn)又補充道。
“吳云,這已經(jīng)是我給你做出最大的讓步,記住,只能是你,任何人不能插手,包括與你同來的雨渺成!否則,你將沒有這個機會
“我會給你一刻鐘時間,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你可以動手,在場,任何一個人,你挑一個,只要你打得過,你隨時可以帶走柳客卿的性命。當(dāng)然,柳客卿本人此刻重傷,所以,他必須除外!”
“同樣的,你若不想動手,你也可以動嘴,只要你能說得動我,柳客卿的性命,你同樣可以即刻帶走!”
聽得此話,吳云的面容微微一動。
雨渺成也是眉眼動容。
轉(zhuǎn)頭看向吳云,他知道,吳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而之前在煉丹師工會,吳云說有自己的計劃,應(yīng)當(dāng)也是如此。
現(xiàn)在機會來了,就看吳云如何去把握了。
吳云卻也是并未急著回答。
事實上,他的計劃,確實也是如此。
只不過,事到臨頭,吳云卻突然有些沒底氣了。
動手自然不可能動手。
在場最低的都是渡劫境七八重修者,隨便出來一個,哪怕底牌盡出,他也不可能打得過。
所以他的計劃,只能是動嘴。
而且,他知道,以巫遠(yuǎn)的態(tài)度,說動他,自然是不可能。
吳云要做的,就是讓巫遠(yuǎn)看到自己的潛力,讓巫遠(yuǎn)知道,在武道修為上,他比柳葉紅更具潛質(zhì)。
同時,表明自己愿意加入城主府,替巫遠(yuǎn)效力的決定。
讓巫遠(yuǎn)為了他而放棄柳葉紅。
很顯然,這個計劃很差勁,莫說吳云根本沒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說動了巫遠(yuǎn)。
可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盡管會榮華富貴,但根本就不是吳云的性格。
可是,這卻也是吳云的無奈之舉。
為了盡早幫羅長老和逸晨丹尊報仇,同時又因為城主府的強大,而又不想把煉丹師工會牽扯進(jìn)來。
只能想出這一個下下策。
先殺了柳葉紅,把仇報了。
至于其他的,報了仇再說。
盡管沒有多少底氣,但事已至此,只能試一試了。
而在吳云思索的同時,他的目光,片刻不移的在盯著那柳葉紅。
此刻的柳葉紅,盡管看起來十分虛弱。
可他那趾高氣昂,一副你能耐我和的表情,卻十分顯眼。
讓吳云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的噴涌而出。
稍作沉吟,吳云牙床一咬。
雙拳緊握,就要開口。
卻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之際。
那巫遠(yuǎn)見吳云遲遲沒有說話,催促道。
“吳云,你若害怕了,現(xiàn)在放棄還來得及,看在雨會長的面子上,我不會為難你
“可只要你點了頭,那么結(jié)果將只有兩個。要么你成功帶走柳客卿的性命。要么,你這條命,永遠(yuǎn)的留在我城主府內(nèi)
“莫說我沒給你機會,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吧
“是誰在這里大放厥詞,巫遠(yuǎn),你好大的口氣,你這是要留下誰的性命?”
卻就在巫遠(yuǎn)話音剛落之際。
竟只聽遠(yuǎn)處,突然是傳來一道洪亮而震耳的聲音。
聲音中,充滿威嚴(yán)。
震得在場之人,甚至包括巫遠(yuǎn)這等早已遠(yuǎn)超渡劫境之上的頂級恐怖修者在內(nèi)。
都是冷不丁的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