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二,因為二王爺下午便派人將大王爺和逸晨丹尊接到了自己府上。
同時,他也封鎖了府內(nèi)所有消息。
此刻,外面發(fā)生的任何事,都入不到大王爺和逸晨丹尊的耳中。
其實,二王爺所做的這一切,本不該如此順利。
但這便正是二王爺?shù)男挠嬎凇?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聲張,為的就是這一刻。
而大王爺正因為太過信任自己的二弟,所以也沒有任何擔憂和懷疑。
此刻,被蒙在鼓里的他們,卻不曾料想,他們,正在等待著一場風暴的洗禮。
終于,一切妥當,入得席間。
二王爺主動起身,恭恭敬敬的對大王爺和逸晨丹尊行了一禮。
滿臉謙遜的道:“大哥,逸晨兄,前些日子是我魯莽了,沒想到逸晨兄和吳云關(guān)系甚好,我差點便鑄成大錯,這杯酒,算是我與你們賠禮道歉了
說著,他更是彎下身去,道:“當然,在與你們賠禮道歉的同時,我更應該向吳云道歉,我實在太魯莽了,不過,吳云畢竟是小輩,我就不當面和他賠禮了,這句話,就勞煩逸晨兄代為傳達,希望,吳云小兄弟不要介意才好
“哈哈,二王爺好氣魄,大度!無妨無妨,這杯酒我替吳云喝了,吳云是個明事理的人,他自然不會記恨于你,日后,還希望二王爺在炎北區(qū)內(nèi),多提拔提拔我這位小友!”
見得二王爺如此謙卑的態(tài)度,逸晨丹尊哪里有半分懷疑。
直接一口喝下了杯中酒,同時,也為自己當日不請自來的魯莽而道歉。
這一幕,看的大王爺連連點頭。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二弟在處事能力上不錯,為人不能說忠誠,但至少到目前而,還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反骨。
但就是有時候容易沖動,且擱不下面子。
就因為這一點,擔心他二弟在他閉關(guān)的時候會犯錯,所以才會派人在他身旁跟著,每次出關(guān),便匯報他的動靜。
可從今日舉動看來,他的擔心多余了。
他二弟已經(jīng)成熟了,不再是當初那個跟在他身后的小孩。
想想也是,他二弟如今都已是滿頭皆白的古稀之年,或許,他也應該放手了吧。
此刻,看著他二弟臉上那滿臉的謙卑模樣。
他甚至已經(jīng)在心中暗自做好了打算。
待會再試探幾句,看他二弟會如何回答。
如果回答滿意,那他也是準備將這個區(qū)王府的大王爺之位主動讓出來。
讓他二弟來接管。
至于他,便也是準備徹徹底底的進入閉關(guān)狀態(tài),余生只為修為提升。
不再插手炎北區(qū)的事宜。
全權(quán)交給他二弟處理了。
稍作沉吟,只聽大王爺笑道:“二弟,實在沒有想到,你今日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對于你這段時間的行事,其實我早已了如指掌,你禁足三弟這件事,我是十分認可的,就是在吳云這件事上差點犯了些錯
“不過,你能主動認錯,我很滿意,來,喝,大哥先干了!”
杯中酒,大王爺沒有任何的懷疑,一飲而盡。
而二王爺眼睜睜的看著大王爺將杯酒中飲盡。
陡然,他的臉色從剛剛的謙卑,霎時變成了陰冷。
他自然不會知道他大哥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在他聽來,他大哥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窩之中。
因為他怨恨的,便是他大哥安插了自己人在他身旁。
可是,大王爺居然毫不避諱的主動說了出來。
這便讓他心中最后一點不忍徹底消散。
原本若是他大哥不主動說這件事,或許他在殺他大哥的時候,還會有那么一絲絲的不舍。
可現(xiàn)在,沒有了。
有的只是怨恨和不甘,他甚至已經(jīng)忍不住要怒問。
‘我對你忠心耿耿,從來沒有過二心,你為什么信不過我?’
‘為什么要安插奸細在我身邊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
正在二王爺暗自怨恨之際,大王爺在一口飲盡杯中酒后,察覺到了他臉色的變化。
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道:“二弟,你怎么了?怎的用如此眼神看著我?身體不舒服?”
卻正待此刻,只聽他的話音剛落,卻只見逸晨丹尊陡然是一聲痛呼。
他修為本來就偏弱,僅僅只是凌空境,遠不及二王爺。
此刻毒酒下肚,頓時發(fā)做。
隨即一口血劍,猛地從他嘴中噴出。
他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腹部劇痛,而渾身也早已是麻癢難耐。
“逸晨,你怎么了?”
大王爺慌忙起身,扶著逸晨丹尊。
但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他依舊沒有任何的懷疑這一切和他二弟有關(guān)。
錯認為是逸晨丹尊修煉走火入魔。
而逸晨丹尊本人卻已經(jīng)能夠猜到這一切和二王爺有關(guān),因為他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修煉,又何來走火入魔一說?
只不過,他想開口提醒大王爺注意,卻為時已晚。
他嘴中血流如注,已經(jīng)說不出半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