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衷沒想到,今日的常道并沒有像往日一樣逃避,反而直接站了起來,頗有一些焦急的看著所有人,說道:“現(xiàn)在我們?nèi)媾沙隽艘粋€叛徒,害死了師父,這是奇恥大辱,只不過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也無法挽回。”
“更加棘手的事,是現(xiàn)在關(guān)隴一些世家,因為龍脈的事情對我們?nèi)媾杀緛砭驮缬辛艘庖?,如今師父剛?cè)ナ溃覀儍?nèi)部空虛,如果那些世家聯(lián)起手來對付我們,很有可能會動搖我們?nèi)媾傻牡匚?!?
“所以我提議,我們現(xiàn)在必須快速確定出來一個新任的掌教才行!”
王衷聽到這話,看了看常道,有些欣慰的點頭,今天這家伙,總算是說到了幾句到他心坎里的話。
“不錯,現(xiàn)在我們?nèi)媾墒滓氖虑?,就是確定出來一個真的掌教…”王衷正要毛遂自薦,突然,常道站了出來,他用寬大的袖袍抹了一把眼淚,用淚眼看著在場所有人,說道:“本來師父剛?cè)ナ溃覀冏龅茏拥牟粦?yīng)該說這種事,可是師父生前最看重我,沒辦法,我就破例接手掌教的位置吧?!?
常道嘆口氣,說道:“各位放心,我以后做了掌教,一定帶著所有人一塊發(fā)財致富!”
“唉……等等!”
王衷聽到這番話,差點一個彎沒轉(zhuǎn)過來,被常道給拐進去,他急忙拉住對方,喝道:“你胡說什么呢,什么師父最看重你,別忘了師父怎么說你管教不嚴(yán)的,你還得去面壁一年才行!”
“全真派現(xiàn)在就需要一個掌教,不需要一個面壁一年之后的掌教,我看這個掌教還是得我做才行。”
王衷站起來,沒好氣的走到常道前邊,生怕他搶先了一樣。
“大兄弟,你也配說我?別忘了五師弟的事情,還有你弄得那些煉丹,積香會的事情,這些我們心里邊可都清楚!”
常道甩甩袖子,怒道:“你這樣的人,也配做我們的掌教?你一個人發(fā)財,全然忘記了我們所有人,你這種是當(dāng)了掌教,怎么帶領(lǐng)我們?nèi)媾勺呦蚋蟾鼜??別忘了,你是大弟子,師父真要傳位給你,早就傳了,用得著死了都沒消息嗎?”
“很明顯,師父根本不想讓你做掌教,全真派上下,也不會認(rèn)可你做掌教!”
常道在王衷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呂伯陽的態(tài)度,是他這些年最心痛的事情,兩個人為了掌教的位置,更是當(dāng)眾吵了起來,一點也沒有了往日和睦的風(fēng)采。
場上,一眾全真派弟子們看到這一幕,均是無奈了。
可是,這個時候,沒有人能站出來阻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全真派上下,有資格競爭掌教位子的人,只有他們兩個人。
“四師兄,六師兄?”
白袍道姑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位道士,只見兩個人都是低著頭,一副不愿意出頭的姿態(tài)。
她嘆口氣,就知道這兩位師兄,誰也不愿意摻和這一攤子爛事了。
可是全真派上下,必須得選出一個新的掌教才行,否則一個內(nèi)部空虛的全真派,必定得遭殃。
白袍道姑頓時心急如焚,對宋師的恨意,更上一層樓!
“吵什么!”
突然,大殿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群尼姑從外邊走了出來,她們穿著蜀山青羊觀的道袍,手持拂塵,模樣英俊,大踏步如流星一般走來,走在最前邊的那個尼姑年齡偏大,頭戴著一頂?shù)拦冢藨B(tài)威嚴(yán),一看就絕非普通人,說話的人也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