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撥開林初雪凌亂的發(fā)絲,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別怕,繼續(xù)睡。"
江河套上隨意搭在椅背上的亞麻襯衫,紐扣歪歪扭扭地扣到第三顆,赤著腳慢悠悠踱到門前。
晨光勾勒出他慵懶的輪廓,乍一看倒像個被吵醒的普通住戶。
"喲,這不是我們的'軟飯男'嗎?"拄拐男人甩了甩鑲鉆墨鏡,金屬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
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當(dāng)縮頭烏龜,倒是挺會挑地方。
"他身后二十余名保鏢齊刷刷冷笑,甩棍在掌心拍得噼啪作響。
江河單手撐著門框打了個哈欠,露出半截鎖骨:"大早上的,狂犬病發(fā)作了?"
這話徹底激怒了男人,他青筋暴起地?fù)]動手臂:"給我往死里打!打殘了算我的!"
為首的保鏢獰笑著撲來,卻在距離江河半米處突然僵住——
只見他兩根手指捏著對方揮來的甩棍,指腹下的金屬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鐵水。
"就這點本事?"
江河歪頭看著蒸騰的鐵水在地面燙出焦痕,語氣帶著幾分惋惜,"我還以為京城商會的狗腿子能有點新意。"
他故意用肩膀撞開保鏢,慢悠悠走到男人面前,彎腰時露出后頸若隱若現(xiàn)的金色符文,"聽說你要我自斷雙手?不如先教教我,你這兩條假腿怎么走路的?"
男人的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墨鏡后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猛地扯下墨鏡,露出眼底密布的血絲:“你他媽裝什么裝!不過是個消失三年的廢物,真以為有點花架子就能在京城橫著走?”
他拄著拐杖向前逼近,假肢在地面敲出憤怒的節(jié)奏,“我爸的勢力能讓你在這世上徹底消失,你的女人、你的家人,一個都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