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吳天一逮捕司青山,為的是司雨晨,不是為了給我爸報仇。我爸,還有我們都不過是吳家的棋子而已。有用的時候?qū)ξ液芎?,一旦沒用了,就像發(fā)霉的垃圾一樣嫌棄,把我們?nèi)拥?!”陶香君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眸子里全是燃燒的火焰?
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也被小師妹的話刺激到了,眼神冷得可怕:“師妹,那姓吳的真的甩了你嗎?”
陶香君哭著點(diǎn)了一下頭。
胡冷聲說道:“他睡了你,你還為了他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他卻毫不留情地拋棄了你!我三鬼派為了他吳家拋頭顱灑熱血,師父死了,啞師弟也死了,正峰還在監(jiān)獄里,我們的付出在他的吳家的眼里就一文不值嗎?簡直欺人太甚!”
陶香君淚眼婆娑:“大師兄,我現(xiàn)在只能依靠你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那件法器!”
“師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重整我三鬼派,師父和啞巴師弟不會白死!所有的仇,我都要報!”
“大師兄,從今日起你就是三鬼派的掌門了?!?
胡的一顆心頓時激動了起來,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想藏也藏不住。
正常情況下,掌門之位怎么也落不到他的頭上,哪怕師父陶清明正常老死,那也是陶香君做掌門??墒牵障憔掳肷戆c瘓,做不了掌門了。
這么看,師父被槍殺,師妹下半身癱瘓,其實(shí)也不全是壞事,是不是?
胡彎腰將癱坐在地上的陶香君抱了起來,他的動作很溫柔。
陶香君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吻住了他的唇,差不多一分鐘才移開。
胡的嘴唇濕漉漉的,心也慌慌的,說話也不太利索了:“師妹,你這是……”
陶香君楚楚可憐的樣子:“哥,從今天晚上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胡驚呆了。
陶香君聲音溫柔:“哥,你要做三鬼派的掌門,沒有我的支持怎么行?我們要報仇,我們要拿到那件法器,沒有我的出謀劃策怎么行?我雖然走不了路了,可是我依然年輕漂亮,難道你就一點(diǎn)不心動嗎?”
“我、我……”胡的呼吸突然就急促了起來。
“哥,你是一個好男人,從小到大你就很照顧我,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你才是我的夢中情郎。也就在今天晚上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在我還小的時候,我的心里就埋下了一顆種子,愛你的種子?!彼扉L了一段雪頸,湊到了胡的耳邊,吐著熱氣,“哥,它發(fā)芽了?!?
胡被這又柔又熱的軟語撩起來了,他的呼吸更急促了,一張飽經(jīng)滄桑的臉龐紅撲撲的。
四十多年潛心研究陰陽術(shù),武道求索,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qiáng),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女人的絕緣體??墒墙裉欤瑘猿至怂氖嗄甑牡佬牟环g了。那杠桿在不斷發(fā)力,仿佛要撬動整個世界。
“哥,你會嫌棄我不能走路嗎?”陶香君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傷感與幽怨。
“我、我……師妹,我要你!”胡爆發(fā)了,他抱著陶香君往目的旁邊的草地走去,這一刻他的腿居然不瘸了!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陶香君癱躺在草地上,平靜地看著氣喘吁吁的大師兄拔她的褲子。
胡踏上了他不曾見過的林蔭大道,那一刻他的瞳孔閃爍著野獸一般的神光。他發(fā)現(xiàn)自己前面四十多年算是白活了,直到這一刻才算體驗(yàn)到做男子漢的快樂。
新世界敞開了大門,接納了奮進(jìn)的人。
陶香君偏頭看著陶清明的墓碑,任由從前她連一絲想法都沒有的男人在她的身上忙活,她的內(nèi)心深處只有一個念頭。
復(fù)仇!
墓碑上,陶清明的陶瓷照片在清冷的月光下微微發(fā)光。仙風(fēng)道骨的他,含笑看著他的女兒和他的大弟子在他的墓邊玩打地鼠的游戲……
他的情緒很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