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在自己的家里舒服。
林陌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書房里選了一面墻,掛上了兩只相框,一只相框里裝的是師父鐘長壽的遺像,一只相框里裝的是師娘肖玉英的遺像。
男左女右,共享一只香爐。
林陌舉香過頭,三次躬腰,通明了一句:“師父、師娘,你們在生沒有在一起,現(xiàn)在你們可以團聚了。你們二老在天之靈,保佑弟子結(jié)婚順利,雨晨早點懷上,給你們生一個大胖孫子?!?
師父鐘長壽笑而不語。
師娘肖玉英也是面帶微笑。
林陌將一炷香插進香爐,端詳了一下兩幅遺像,心中莫名傷感。
師父的死他還能釋懷,畢竟每一代玄瞳門人都背負(fù)著玄瞳詛咒,扛不過去就死,那是天命,沒得說。
可是師娘的死他卻難以釋懷,她本來活得好好的,毫無征兆就精神失常了,最后更是為了解開第二個封印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林陌真的不想要什么法器,他只想要那個將他當(dāng)成兒子來看待的師娘。
“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究竟是什么法器?”林陌抬起右手看手腕上的法印。
青色八邊形法印,法咒清晰可辨:乾坤未定,黑馬赴死,今奉天命,前來闖關(guān)!急急如律令!開!
他真的好想試試,可是每次一動這個念頭,司雨晨的樣子就會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來,幫助他打消冒險的念頭。
“算了,來日方長,先結(jié)婚再說?!?
這一次也不例外,司雨晨的樣子從林陌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來的時候,下一秒鐘他就打消了“激活游戲”進去冒險的念頭。
叮咚!叮咚!
有人按門鈴。
林陌離開書房,穿過寬敞的客廳來到門前,先湊到貓眼前看了一眼門外的情況。
龍章因為證據(jù)不足沒有被抓,陶香君背后的男人也現(xiàn)身了,這兩人都是有實力復(fù)仇的人,不得不防。
門外是三張熟面孔,衛(wèi)東、許貴林和潘妮。
林陌打開了門,笑臉相迎:“請進?!?
三人進了門,想換拖鞋卻只看見鞋柜上只有一雙紅色的女士拖鞋。那是司雨晨的專屬拖鞋,就連潘妮都不敢換。
林陌早有準(zhǔn)備,拿出了三雙酒店用的一次性拖鞋給了他們。
這些一次性拖鞋是司雨晨準(zhǔn)備的,她對家里的環(huán)境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即便上林陌也不得不改變一些單身男人的壞習(xí)慣。
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大部分是點的外賣,只有兩個菜是林陌自己炒的,一個菜是香椿回鍋肉,一個是麻婆豆腐。
桌上還有一瓶茅臺酒,那是從揚城回來前,石先生兌現(xiàn)的“賭注”。
衛(wèi)東看見那瓶酒就兩眼放光地道:“哇!茅臺酒,今天高低得喝個三四兩?!?
潘妮瞅了一眼餐桌上的酒和菜,翹起了嘴角:“為什么沒有奶茶?差評。”
林陌有點尷尬:“呃,我還真是沒想到,我馬上點?!?
衛(wèi)東制止:“林兄弟,別聽她的,有茅臺不喝喝什么奶茶?真是長不大。”
潘妮一臉的不高興,但不敢頂嘴。
“你們隨便坐吧,我去拿點東西。”林陌招呼客人入座,然后去了臥室,再出來時他的手里提著三只黑色的大塑料袋,然后往衛(wèi)東、潘妮和許貴林的面前一人放了一只袋子。
衛(wèi)東不解地道:“林兄弟,這是什么?”
潘妮已經(jīng)打開了她面前的黑色塑料袋,看清楚里面東西,激動地道:“好多錢啊!”
衛(wèi)東和許貴林跟著也打開了各自的袋子,然后兩個男人都愣住了。
林陌笑著說道:“這次去揚城,我從橘左千戶的手里賺了500萬,我自己報了稅,減去百分之四十五,剩下275萬。我給你們一人50萬,剩下的我就拿著了?!?
衛(wèi)東慌忙說道:“林兄弟,這怎么可以?你給潘妮和貴林錢我能理解,我又沒做什么,我不能要你的錢?!?
他要將一大袋子錢還給林陌,卻被林陌推了回去。
“潘妮和許大哥都是你叫來幫我忙的,我賺了錢怎么能少了你?再說了,你現(xiàn)在正處在創(chuàng)業(yè)期,方方面面都要錢,你就拿著吧?!?
“我真不能拿。”
林陌皺眉:“你要是不拿,就是不把我當(dāng)兄弟?!?
“好吧,那我收下了?!毙l(wèi)東也不好拒絕了。
許貴林斟酒,他自己端起一杯對林陌說道:“林大師,從來沒人這么看得起我,以后你有事盡管吩咐?!?
林陌笑了笑:“我要是有什么困難,我一定找你們幫忙。不過我也要說句你們不喜歡聽的話,盡量不要去干違法的事。我是陰陽師,我對因果的理解比你們透徹,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不要到了付出代價的時候才知道做錯了?!?
衛(wèi)東說道:“我們聽你的,來,我們?nèi)齻€敬你一杯。”
一頓飯,三個男人干掉了一瓶茅臺酒。林陌和潘妮一人喝了一兩,剩下的都是衛(wèi)東和許貴林喝的。
林陌之所以不敢多喝,是因為晚上以后一個非常重要的飯局,那個飯局關(guān)系著他的下半生的幸福,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