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看了那封信后,才徹底死心,接受皇帝的賜婚……
安月公主因此還做過幾次噩夢,如今看著這封書信,便想起那塵封的舊事。
她看著那封帶血的書信,臉色慘白,連忙將書信燒了,又著令下人將那兩雙鞋燒了。
安月公主心中不安,又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呂安,只得暗自咽下。
但是,這件事并未就此結(jié)束。
她的視野里還是會出現(xiàn)各種小孩和女人的東西,有時(shí)是衣服,有時(shí)是小兒的玩具、女人的發(fā)簪。
她惶惶不安,沒過兩日,臉色看起來慘白,憔悴了許多。
幾日后,又傳來一個(gè)噩耗,直接擊垮安月公主。
呂玄死了,死在大牢中。
“怎么可能?你在騙我!”安月公主難以置信道。
她明明打點(diǎn)了大牢,要好好照顧他,吃的喝的都要好,不要讓他干活。
怎么可能會死呢?
“他的脾氣沖,與人起了沖突,兩人打起來,玄兒的頭撞在墻上……”
呂安的臉色慘白,呼出一口涼氣,說完,便捂著臉低下頭,很難受,顯然也接受不了獨(dú)子突然沒了的打擊。
“我不信,我要去看玄兒!”安月公主道。
呂玄的尸體已經(jīng)抬回了呂家。
當(dāng)看到兒子躺在床上,沒有氣息的時(shí)候,她不得不接受這個(gè)事實(shí),她的兒子是真的沒了。
這時(shí),她便是一失去兒子的普通婦人,滿心悲傷,哭得涕淚橫流。
“玄兒!娘的玄兒啊,你怎么就拋下娘走了呢?”
“若是直到如此,娘怎么也不會讓你去坐牢!娘拼掉這條命,都要保下你!”
“娘后悔啊!”
哀聲戚戚。
呂安就在旁邊陪著她,眼眶發(fā)紅,默默地掉著眼淚。
“是誰害死玄兒的?”安月公主問道。
“一個(gè)犯人,玄兒用刀刃劃破他的喉嚨,已經(jīng)死了?!眳伟驳馈?
“他的家人呢?”安月公主看著呂安,眼中泛著戾氣。
呂安看著她,覺得分外陌生。
“我要他的家人全部為奴,世世代代為奴,不得翻身!”安月公主咬牙切齒道,眼中滿是仇恨。
“胡鬧!那斗毆之事,是你兒子先挑起的。呂家的子孫觸犯了大周的律法,被抓進(jìn)大牢,還與牢中犯人斗毆,這這件事傳出去……呂家的面子都被這不孝子丟光了!”呂閣老的臉色很不好看。
安月公主對呂閣老是又敬又畏的,但是此時(shí),她不怕他了,滿心仇恨:“呂閣老,難道呂家的名聲比你孫子的命還重要嗎?狗屁呂家,好個(gè)簪纓世家,連個(gè)長孫的命都保不?。 ?
啪!
呂安的一巴掌甩在了安月公主的臉上。
安月公主難以置信地看向呂安,呂安則避開了她的目光。
“夫人,你怎么總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呢?不想想自己的問題呢。若非你太過寵溺,他會如此無法無天,犯了大周律令,在牢中,還挑釁他人,最終……最終……”呂安說不下去了,頹然地佝僂下去。
安月公主捂著自己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
都說是她的錯(cuò)……
她真的錯(cuò)了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