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畢竟還是孩子,一時惱怒也沒法子。何況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沒什么底氣,對皇后身邊的宮人能怎么辦?
杜康走后,他深呼吸了好久。
杜康回來,跟無眠回話,說完后道:“那個叫金蟾的,定然是有問題的?!?
無眠點頭:“不急,先看陛下怎么說的?!?
“是,只是如今咱們瞧著金蟾有問題,這個人就不能留了?!倍趴狄彩堑谝淮卧跓o眠面前說這種話。
無眠看他幾眼,微笑道:“好,你的心我知道了?!?
英瓊樓這邊,初七的時候聽著呂忠回話。
“南苑里空屋子多,要說有蛇會藏著沒看見也是有的。正是春日里,蛇蟲都活了。奴婢也確實抓住幾個偷奸耍滑的,跟外頭有往來的,還在嚴查。只是,伺候大皇子的幾十個宮人們都沒發(fā)覺,奴婢還是有些疑慮的。現(xiàn)下就請陛下示下,大皇子身邊的人,可否問話?”
這差不多表明了。
南苑的人沒什么問題,大皇子身邊有問題,但是沒有您的話,我怎么辦?
英瓊樓皺眉:“將你查到的處置了吧。大皇子身邊,暫時不必管了。后宮各處可有什么異動?有人插手了沒有?”
“回陛下,現(xiàn)下奴婢查出來的是沒有。不過這件事趕得實在是蹊蹺,要么就是真的意外,要么……就是因為端王府的事?!币膊荒苷f完全沒有意外。
這種事不絕對。
英瓊樓哼了一聲:“哪來的意外,你去處置吧,就將這件事了結(jié)在南苑。注意著辦,處理好,別牽扯了旁人。尤其是有人要敢胡亂語,先打死?!?
呂忠哎了一聲,明白陛下這句別牽扯旁人是什么意思,就是說別牽連了皇后唄。
這事八成就是沖著皇后去的,陛下這是一點也沒有信啊。
果然,陛下也懷疑。
大皇子啊,還是歲數(shù)小,辦事不周全啊。
呂忠去了南苑,將抓出來的一個侍衛(wèi),七個宮人,兩個宮女全都拿下。
自然罪不至死,但是他們倒霉啊。
趕上這件事,承擔(dān)個伺候不周,看管不嚴,才導(dǎo)致毒蛇進了大皇子的屋子的罪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你說你冤枉,誰管呢?
這一群人里,甚至沒有徐妃那個人。
一群人挨打的時候,呂忠坐著喝茶,輕飄飄的:“南苑里住著的都是皇子,先皇的皇子,當(dāng)今的皇子,那是什么人?個頂個的尊貴,別說是蛇咬著了,就是掉了一根頭發(fā)絲,少了一片指甲蓋兒,就是摘了你們的頭也賠不起。蛇是打竹林子那邊過來的,可你們頭上的招子是瞎的?打,打的不冤?!?
這就是定性蛇就是外頭進來的。
不管下面人信不信,呂忠的話就是陛下的意思。
日后都得這么說,傳出去也是這么一回事。
無眠這邊,聽著杜康回話冷笑:“很好,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嗎?”
“娘娘息怒?!倍趴祻澭?。
“不至于太怒,遭人算計,我是多好的脾氣還能這么忍氣吞聲?咱們明日再算?!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