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寧陽侯府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秦氏聽著陸令筠的話,兩眼如光璀璨。
可在那璀璨耀眼過后,她就跟松了一個大執(zhí)念一般,眼神里出現(xiàn)疲態(tài)。
“你快去休息吧,明兒簌英大婚,可有的你忙?!鼻厥仙斐鍪秩缤瑩崦约号畠阂话悖瑧z愛的摸著陸令筠的頭。
“娘,你也要好好歇著。”陸令筠給她掖著被子,“簌英明日嫁人,你這個老祖奶可得給她撐場面?!?
“哪里要你說,我必須要叫簌英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人,也要看咱們寧陽侯府一天比一天好?!鼻厥险f著笑著,眼里輕松又滄桑。
陸令筠守在她床前陪她又說了一會兒,就叫她早些歇息。
出秦氏屋子時,她臉上那輕松笑意卻褪了不少,眉間是沉重和憂愁。
這個時候,程秉安尋了過來。
“娘!秉浩回來了嗎!”
“你弟弟回來了一趟,這會兒還在宮里呢?!标懥铙蕹冻鲆荒ㄐ?。
程秉安高興得很,可他這時候已然敏銳捕捉到陸令筠的情緒,“娘,秉浩回來了,還封了侯,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陸令筠看了一眼從小就貼心的大兒子,她輕嘆一口氣,帶著程秉安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是你祖母,我憂愁她的身子?!?
程秉安聽到這里,喜悅的臉上也跟著掛上一絲擔(dān)憂,“祖母這些年為我們心憂得很?!?
“不過母親,我和弟弟都長大了,往后家里有我和弟弟撐著,你和祖母全都不用煩憂?!?
程秉安眼神堅(jiān)定的看著陸令筠。
陸令筠聽到這兒,看著面前不知何時早已高自己一個頭的大兒子,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當(dāng)天夜里,程秉浩被留在宮里吃接風(fēng)宴,很晚回來。
第二日,寧陽侯府門口吹吹打打,舞龍舞獅和打鼓隊(duì)全都齊聚。
今兒是寧陽侯府的大小姐出嫁的大日子!
徐國公府的迎親隊(duì)繞了兩條街,滿街的散喜錢。
大半個京城的人都來看這盛世大婚。
程秉浩親自背著程簌英出的府門,陸令筠和秦氏全都換上盛裝在寧陽侯府主持送嫁迎親隊(duì)伍。
一抬一抬沉甸甸的嫁妝從侯府里抬出去,寧陽侯府的錢大管家在門口唱著陪嫁單子,什么瑪瑙珍珠,琥珀珊瑚,綾羅綢緞,屏風(fēng)桌椅......什么頂好的都有。
當(dāng)初徐國公府送來的聘禮,寧陽侯府原封不動全都陪給了程簌英,還為她單獨(dú)嫁了六十抬。
其中鋪?zhàn)邮藗€,莊戶八十戶,銅錢三十抬,黃金三百兩!
這些有三分之一是寧陽侯府嫁女規(guī)制給的,有三分之一是秦氏額外給程簌英的,另外三分之一是陸令筠給程簌英的。
他們寧陽侯府就一位大小姐,怎么不得鉚足勁來疼!
整整一百八十八抬嫁妝,浩浩蕩蕩的從寧陽侯府抬出去,當(dāng)真是十里紅妝,一路抬向了徐國公府。
看得周圍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一個個拍大腿的直呼寧陽侯府富貴潑天!
這浩蕩隆重的嫁女亦是告訴全京城的人,他們寧陽侯府正式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