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筠在自家院子里。
今兒下午,陸寬到了她這里。
陸寬先是跟她講了昨兒王先生那事。
他搖頭嘆息,“我去找過王兄,王兄說收守業(yè)這事先算了
陸令筠點了點頭,跟她想的一樣。
人家王家名門大族,沒必要沾這樣的人家上,即便守業(yè)是個神童,可這世道,神童在絕對的資源實力面前,也并不多起眼。
資源堆起來,普通人一樣可以成神童,前途更是寬廣無限。
倒是一個只有天資,沒有半點助力的神童,日后不少泯然眾人。
光靠自己打拼出頭,那得多難。
“不過王兄給了我一批書籍名單,說是今年主考官們現(xiàn)在正在看,喜歡的書,我后頭拿給守業(yè),叫他多背背里頭的東西陸寬道。
陸令筠聽此,“寬兒,你盡心了
科舉押題押的都是什么題,自然是考官們現(xiàn)在正在看的書籍上的東西。
八成以上的考題都來源考官現(xiàn)在正在接觸看的東西,再有一部分是時政訊息。
而且哪怕押錯了,考題不是這些,考生在答題中,把考官們最近看的書籍上的名句思路寫出來,也是能博到考官們的青睞,給出高分來。
最后的最后,科舉成績的另一大權(quán)重就是書法。
能把字寫好,通篇沒有一個錯別字,這張卷子基本就保送進(jìn)同進(jìn)士了。
“寬兒,這一套是我珍藏的狼毫和老坑洮硯,你帶過去送給守業(yè)陸令筠從身后拿出一套筆硯禮盒,遞給他時,她噓的一聲叮囑,“就別說是我送的,別叫守業(yè)他娘知道了
陸寬聽到這里,笑了出來,“是,大姐姐
陸寬把這套昂貴的筆硯收下,算算時間他準(zhǔn)備離開,陸令筠又道,“對了,寬兒,你上次托我去說的事我要再同你講講
“怎么說?南鳶放棄了嗎?”
許是這段時間忙李守業(yè)的事,佟南鳶沒在他耳邊念叨生孩子的事,他還以為陸令筠幫她說通了佟南鳶。
陸令筠搖著頭,“這事我?guī)筒涣四懔?,南鳶鐵了心要個孩子
“怎么這樣陸寬皺著眉。
陸令筠看他如此,“你不如回去同南鳶商量一下,納一房妾生個庶子給她養(yǎng)好了
陸寬聽到這樣的建議,首搖頭,“我不
“為什么?”
陸寬沉默許久,“我就是庶子,我娘在我小就被柳氏欺負(fù),就因我是家里頭唯一的庶出的兒子,她處處針對我娘,我娘護(hù)著我吃了不少苦,爹他也不管我們母子倆,我娘死的時候連個大夫都不給她請
“我不想家里也有個苦命的女人,就為了給我和南鳶生子,往后也是被忽視的
陸寬這么說,這倒是陸令筠萬萬沒想到的。
陸寬厭惡納妾,一是覺得他大姐姐這樣做正妻的一輩子吃了不少苦,二是那些做妾室的,一輩子也是吃盡了苦。
女人們往往在局中,彼此傾軋,拼的頭破血流爭搶自己的利益,到頭來,誰都是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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