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
李碧娢忍著怒氣走上前,“我們世子爺可是寧陽侯府的世子,日后可是要繼承侯位,建功立業(yè)的,怎能與佛有緣,日日在你這里做這種雜事!”
“碧娢,你怎么來了?”程云朔見到?jīng)_過來的李碧娢,不滿道。
“世子爺,”李碧娢從圓清大師后面出來,一雙翦水秋瞳水汪汪的看著他,“您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碧娢心憂您?!?
她今日特意換上一身淺粉長裙,梳著簡單的發(fā)飾,叫自己看著年輕活潑些。
也更像當(dāng)年那位女子一些。
她一雙眼睛不再像之前楚楚可憐,而是帶著光,帶著幾分活力看著程云朔。
這是她這一個月來,做足的功課。
她特意去求問當(dāng)初伺候過邢代容,與她接觸時間最長的秋菱,旁敲側(cè)擊從她那里打聽邢代容日常裝扮喜好,還有神色。
就為了在這個時候,重新燃起程云朔的心。
果不其然,程云朔看到煥然一新的李碧娢,眼睛一怔。
而這時,在中間的圓清大師一聲,“阿彌陀佛”打斷了程云朔的目光。
圓清大師依舊微笑淺淺的看著他,“程施主,你有家眷來訪,老僧便不打擾?!?
“阿彌陀佛。”程云朔沖他應(yīng)聲,行禮看著圓清離開。
圓清大師走后,李碧娢施施然上前,看著他手上的笤帚,“世子爺,您金尊玉貴,哪里能做這些?!?
程云朔開口道,“在寺里也是無事,做些小事而已。”
“這怎么能是小事。”李碧娢繼續(xù)滿眼帶著光看著他,心疼道,“世子爺您在府上可是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好了,你來這兒做什么?”程云朔打斷她那些碎碎念。
“奴婢,奴婢就是來看看您?!崩畋虋握V郏锼c程云朔記憶里那雙再度重合。
當(dāng)天,李碧娢也留在了寺廟里。
秋菱和玲瓏聽到小廝回來報的消息,李姨娘同世子一起留在寺里,她們倆有種又被她騙了的感覺。
李碧娢不是說去求程云朔放了程秉志嗎!
怎么求著求著人留那里了!
秋菱立馬等陸令筠回來后,把這事告訴于她,生怕她怪罪。
好在陸令筠聽后,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說她愿意留在那里就留在那里。
兩人一起禮禮佛也好。
她沒怪罪叫秋菱立刻松了口氣。
陸令筠對這些姨娘們爭寵一向抱著由她們的態(tài)度,反正她又不爭程云朔。
她自己還有很多事呢!
第二日,陸寬大婚,陸寬的婚宴,來賀喜的來了大半個京城的官兒。
那些自然不是陸老爹的人脈,就連陸令筠自己這邊相熟的人脈也不多,更多的是沖著陸寬過來。
道喜的一波接一波,誰都知道,如今陸家風(fēng)頭正盛。
連帶著陸令筠都叫不少京城貴婦們圍著過來結(jié)識,誰不說她有個好弟弟,又嫁個了不起的人家。
一群人恭維著陸令筠時,喜宴現(xiàn)場,一個女人在人群之外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