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山。
奉天山巍峨高聳,十分靠近主峰圣山。
山腰位置,有一座環(huán)境秀美的庭院,名為‘云美別苑’。
云美別院內(nèi),一個黑衣少年端正坐在長椅上,正閉著眼睛,唯獨(dú)只伸出一只手,放在身前。
他的手,一動不動,微風(fēng)輕拂下,只見那細(xì)小的汗毛,微微律動,竟然有規(guī)律之感。
“天意,上天的意志?!?
他的手,不斷的在空氣之中虛握、張開。
若以為他是在捕捉空氣,那就大錯特錯。
他在空中,摸尋著天意。
他的另外一只手,則捏著一枚寶玉,那是一顆只有赤色天紋的火玉。
赤色天紋,非常微弱,如此廉價之物,東皇宗還很難找到。
他閉著眼睛,去摸索著那赤色天紋。
天紋,據(jù)說乃是天意的體現(xiàn),是天地玄奧的一種。
天紋在石頭上誕生,使得石頭成為靈礦,本身便是天地賜予的蛻變。
從最簡單的赤色天紋開始,從觸摸空氣開始。
“哥!”
就在這時候,傳來一個少年無比興奮的聲音。
只見云美別院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白衣少年冒冒失失跑了上來,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激動。
黑衣少年的手靜止在空中,另外一只手上,那塊寶玉也被捏碎了。
修行到關(guān)鍵時候被人打斷了。
正常來說,他應(yīng)該會生氣,但,他知曉來人是誰,便也只是搖頭笑了一下。
黑衣少年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回頭面帶微笑,看著那個從外面沖進(jìn)來的少年。
“圣城,成功了嗎?”黑衣少年問。
“成功了!哥,進(jìn)化成了二階圣獸!我的境界,也在血脈修行之中,一鼓作氣突破到歸一境第六重!”宇文圣城滿臉喜悅說。
“不錯?!焙谝律倌挈c(diǎn)了點(diǎn)頭,“終于趕上我十三歲的時候了?!?
“哥,你太變態(tài),我可不想跟你比。不過,這個時候突破,有如此巨大的進(jìn)步,對我很有用!”宇文圣城握緊雙拳道。
說話的時候,可以看到他新的門牙,剛剛冒頭,這時候說話還漏風(fēng)呢。
不過,得益于御獸師的強(qiáng)大體質(zhì),這個年紀(jì)還能長新牙,已經(jīng)不錯了。
想到這牙齒,宇文圣城的眼神陰郁了下來。
“哥,爹知道這個李天命的存在嗎?”宇文圣城目光陰郁問。
“知道?!?
“他怎么說?”
“沒說?!?
“什么意思?不趕緊鏟除弄死嗎?他都當(dāng)葉少卿的親傳弟子了!”宇文圣城疑惑問。
黑衣少年笑了一下。
“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宇文圣城問。
“圣城,現(xiàn)在不是十幾年前,爹的層次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這個李天命,不是爹的對手,也不是我的對手,他是你的對手。”
黑衣少年道。
“我還是聽不懂?!?
“意思就是,在爹的眼睛里,世界上沒有天才,只有弱者?!?
“李天命據(jù)說有五劫輪回之體,但要讓爹看見他,再過十幾年吧?!焙谝律倌甑?。
“就是說,現(xiàn)在不管是什么天才,爹都能隨便捏死,所以,他根本不在意?”宇文圣城問。
“對。”
“那你呢,哥,你不給我出這口氣?”宇文圣城問。
黑衣少年又笑了。
笑了一會兒,他道:
“圣城,我馬上就要去承擔(dān)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使命,我生命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戰(zhàn)?!?
“東皇宗里,已經(jīng)沒有人,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了?!?
“這個李天命,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對手,留給你自己解決?!?
“靠自己親自打敗的強(qiáng)勁對手,對你未來的修行和磨煉心智,都有很大的作用?!?
“你經(jīng)歷的磨煉少,更要對自己有信念。”
“圣城,宇文世家,未來不止靠我自己撐起來,所以,你一定要盡快成長起來,靠自己去擊潰阻攔你的人?!?
“圣城,哥對你期望很大,你這一次蛻變,已經(jīng)有了三年后成就太一弟子的資本,但爺爺和母親太寵你了?!?
“所以,哥希望你,能夠做一件漂亮的事情,去證明自己的成長!”
“你要記住,不管你做什么,我們宇文世家,都會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黑衣少年目光熾熱,看著眼前這十三歲的孩子。
這是他成長最重要的時刻。
若有一個難纏的對手出現(xiàn),實(shí)在是最好不過的磨煉。
“哥,我知道了!你們不是不想殺了這李天命,而是根本看不起他?!?
“也對,我們宇文家族,也不是二十年前,如今,比說一個天才,就是一萬個天才,只要不是強(qiáng)者,隨便都能捏死?!?
“哥哥用心良苦,想讓我自己去對付一個有趣的對手,磨煉自己!真正肩負(fù)起家族的責(zé)任!”
宇文圣城狂熱道。
“對?!笨粗?,黑衣少年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只不過,作為長子,他承擔(dān)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