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蘇延派人去按照風雀儀開的方子煎藥去了,賀蘭殷來到桑寧身邊。
拿起之前馮潤生為她擦額頭的帕子,賀蘭殷在水盆里投洗了幾下,又擰干為桑寧擦臉。
擦完了臉,賀蘭殷又拿起筷子沾了幾滴水,小心的滴在桑寧的唇上。
讓她嘴唇恢復了一些血色,看起來沒那么病態(tài)。
對于賀蘭殷的細心,眾人皆看在眼中,如此寵愛于桑寧一人,可見愛之有多深了。
榻下的馮潤生聽了也是長長松了口氣,桑寧沒事他的心便能好受一些。
否則他會自責到死。
風雀儀想離開榻前,忽然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榻下邊緣地面上,躺著一枚玉佩。
“陛下,這里除了公主與昭寧君外,可還有別人?”
記得不錯,那是馮潤生的玉佩,風雀儀十分清楚。
蘇小滿心底緊張,面上冷靜道:“還有奴才?!?
“哦,當然是除了你之外,是否還有別人?”
風雀儀故意如此問著,此刻他對賀蘭殷是百分百忠誠的。
皇帝的皇后安危問題,他則不能坐視不管。
聽著他這么奇怪的發(fā)問,賀蘭殷疑惑的問道:“風愛卿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回陛下,臣在床下發(fā)現(xiàn)了玉佩?!?
風雀儀彎腰撿起那枚馮潤生掉下來的玉佩,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這是冠軍侯的?”
馮潤生常戴在身上,賀蘭殷也是見過的。
拿著玉佩,賀蘭殷目光噴火:“怎么回事?馮潤生的玉佩怎么會在這里?他來過了?”
面對賀蘭殷的怒火與質問,所有人都沉默了。
......
氣氛一時間陷入到了微妙的境地,眾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心里有鬼的賀蘭惠、桑岐以及蘇小滿,他們都選擇欺瞞了賀蘭殷。
縱容馮潤生藏到了榻下。
而榻下的馮潤生聽到外面的動靜,出于做賊心虛,竟然也是十分緊張了起來。
他緊張倒不是怕賀蘭殷如何,他是擔心經(jīng)過這樣的刺激后,他以后怕是完全不能進宮了。
畢竟對于賀蘭殷來說,他就是噩夢。
死纏爛打,陰魂不散。
“皇兄,這怕不是之前馮潤生來的時候落下的吧?”
馮潤生出事,她第一個難辭其咎,所以賀蘭惠試圖蒙混過關。
目光如炬的望著賀蘭惠,賀蘭殷想在她臉上尋找著什么。
這個妹妹一心對馮潤生有意,可惜后者無意,反而經(jīng)常利用她接近桑寧。
這個傻妹妹!這個時候還在想著幫外人說話。
賀蘭殷內心五味雜陳,看著妹妹又生氣又心疼。
“果真如此么?”賀蘭殷語氣冷冽的說著,下一刻將玉佩直接摔碎在地。
“嘭!”好看的玉佩就這樣四分五裂了。
“主上息怒?!?
蘇小滿立刻嚇的跪在了地上,瑟瑟發(fā)抖。
賀蘭惠跟桑岐也是微微弓腰,雙手抱拳。
“你們,最好不要拿朕當傻子!”
賀蘭殷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桑岐身上,聲音改為柔和:“昭寧君,朕最信任你,你來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公主?!鄙a拈_口。
賀蘭惠心中一驚,他要出賣自己了么?
失望,傷心等復雜情緒,出現(xiàn)在她內心。
看著桑岐,賀蘭惠神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