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對這位弟子最為滿意,也最為放心,見他應(yīng)下便離去了。
他已經(jīng)出家,與她沒有任何雜念,只是前世的情分而已。
哪怕他喜歡她,他也不敢奢望如何,更不該去想。
如上一世那樣,給予她更多的支持,陪伴便足矣。
他能見到她了,真好。
......
養(yǎng)心殿。
賀蘭殷端坐在龍椅上,桑寧坐在他身側(cè),對著下方跪著的馮潤生冷聲說:“罰你禁足一個月,你可有話說?”
“還不謝謝陛下?”
馮秋華一聽賀蘭殷從輕處罰,立刻喜上眉梢推了馮潤生一把。
馮潤生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罰與不罰他都很難見到桑寧。
盯著賀蘭殷身邊的桑寧,馮潤生搖搖頭:“臣沒話說。”
“那便退下吧?!?
賀蘭殷揮揮手,示意他跟馮秋華可以離開了。
“謝陛下?!?
馮秋華見弟弟不說,便替他開口道謝,完了拉著他便走。
只是沒有拉動,馮潤生的雙腳好似粘在了地板上。
面對桑寧,眼神狂熱。
賀蘭殷很討厭這種眼神,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桑寧,發(fā)現(xiàn)她正玩弄著懷里的雪團,桑岐剛剛送來的。
雪團比桑寧還要慵懶,盤踞在她懷里,毛茸茸的尾巴很有節(jié)奏的左右搖擺。
白雪一樣潔白的毛發(fā),發(fā)出徐徐光輝。
見她沒有注意馮潤生,賀蘭殷這才敢我行我素,清了清嗓說:“朕讓你退下,你沒聽到嗎?”
“你還是不敢與我一戰(zhàn),到頭來還是用皇帝身份壓我,你是怕爭不過我嗎?還是你皇帝當(dāng)久了,已經(jīng)沒了鋒芒?”
馮潤生就那樣歪著頭,盯著龍椅上的賀蘭殷沉聲說道。
!??!
馮秋華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怎料,馮潤生一把推開了她,癲狂的冷笑道:“哈哈,你們看看,看清了,這就是咱們大敬的皇帝,慫的一比,不是個爺們!”
賀蘭殷滿眼怒火熊熊燃燒,拔出尚方寶劍來,從龍椅上起身,一聲不吭直接提劍沖了下去。
一旁的桑寧都傻了,這是什么情況?
剛剛還相安無事的二人,自己就擼了會貓的功夫,又刀劍相向了?
“好,這就對了賀蘭殷!”
馮潤生已有取死之心,今天要么他死在這里,要么他帶桑寧走。
沒有第二條路,第二條路對他來說太痛苦。
生不如死,何必呢?
“你當(dāng)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賀蘭殷一邊怒喝,一邊提劍便刺向馮潤生。
“噗嗤!”
馮潤生并未躲閃,硬生生抗下了這一劍。
劍很鋒利,輕易的刺入了馮潤生胸前。
衣衫濕潤,很快紅色的一片出現(xiàn)在劍身周圍。
馮潤生咬牙說道:“你是君,讓你一劍。”
“好,很好?!?
賀蘭殷已經(jīng)忍他多時,此刻也不想繼續(xù)忍了。
“陳進,給他劍!”
賀蘭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