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靜的過了三天。
司純精神好了很多。
宋佳是二叔的女兒這件事情,她不會隱藏下去,二叔才是罪魁禍?zhǔn)?,又要殺她,那她就會先動手?
她不會讓她的孩子沒有媽媽。
她下午約了二叔在咖啡廳見面。
足足三天的時間,她心情才平靜下來。
司景這段時間投資的事情焦頭爛額,剛好解決了投資的問題,就接到司純的電話。
這讓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這侄女又要鬧什么?
經(jīng)過前幾次的事情,他才明白,眼前這個直女不好對付。
咖啡廳里。
司純和司景面對面的坐著。
司景看著司純,滿眼的算計:“七七,你是不是想通了,把那些別墅送給二叔了。你以后也要嫁給霍紀(jì)辰,你們都有孩子了,這些別墅,就當(dāng)是留給你弟弟的娶妻生子吧?”
司純生氣的看著他,他哪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
“二叔,凡是要臉的人,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那是我爸爸的東西,你害死了他,還要拿走我爸爸的東西,你良心不會痛嗎?”
司景最煩這樣的話,可每次見面,司純都拿這句話刺激他,看著她酷似她媽媽的容顏,他面色緩和了許多:“阿純,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了,我大哥說不定都已經(jīng)投胎了,你為什么總要提這件事情?”
沒有誰做的錯事還能心安理得。
害死了大哥和大嫂,他也很難過。
他也不是故意的,當(dāng)時他欠了賭債,那些人說只要他告訴他大哥和大嫂的行程,就可以幫他還清賭債。
他也沒想到大哥和大嫂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砰……”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她憤怒,又心痛:“對于你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大哥,可對于我來說,我的爸媽和我三個哥哥是我的全部,所以,我三個哥哥出事,是不是也和你有關(guān)系?”
司景回答得很爽快,“那倒沒有,你爸媽出事之后我拿到財產(chǎn)我就出國了,不敢留在國內(nèi),你三個哥哥出事還真和我沒關(guān)系,是許家干的?!?
他也不想大哥出事,大哥出事后,他生活一團糟,要不是知道大哥卡的密碼,他后面也不會越來越貪心。
他辜負了大哥的信任和照顧。
可他已經(jīng)做錯了,沒有辦法回頭。
司純看著他沒有一點悔意,眼神越發(fā)的沉,心越來越痛:“二叔,你對我爸爸和媽媽就沒有一點歉意嗎?”
司景一愣,這些年,為了錢,他早已經(jīng)不知道良心兩個字怎么寫了?
他也好想好好的活著,他也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在這片繁華的土地上生活。
他笑了,笑的很無所謂:“七七,我有什么愧疚的,我只是愧疚,你當(dāng)年為什么沒有跟著去死,當(dāng)年你也死了,我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不會這么難。
七七,你就當(dāng)成全二叔我吧,你已經(jīng)很不幸了,難道也要讓二叔變得你和你一樣不幸嗎?”
司純瞠目結(jié)舌,不敢相信,這是從二叔嘴里說出來的話。
許久后,她眼淚不知不覺滑落,她快速擦掉眼淚,不再哭泣。
為了這種人心痛不值得。
“所以,你和姑姑一直計劃著要殺我?”司純聲線痛苦,眼底氤氳著恨意。
司景無奈的開口:“七七,你不能怪你姑姑,你姑姑當(dāng)年也拿走了你爸爸的大部分的錢,她過慣了有錢人的日子,要是把財產(chǎn)還給你,那以后該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