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冬天的時候,河道會結(jié)冰,但大江大河卻不會,只是天氣無常,長琉國的那些將士,竟都如同不怕死般,一路攻城掠池,占地則開始搶奪當(dāng)?shù)氐拿褙?,貼補軍用。
他們越打士氣越高,而朝廷的兵權(quán)早就被長勝王控制,現(xiàn)在長勝王按兵不動,非要逼她父皇將他封為攝政王。
姜頌寧臉色雪白:“我也想要出力,可是吳大人你也看到了,我沒有機會跟晉帝交涉,求他立刻派出援兵?!?
吳大人擰眉:“公主就應(yīng)該按照我們來時的計劃那樣,用盡全力爬上龍榻,一旦成為晉帝的妃子,長琉國自然會忌憚!”
“我不肯!”姜頌寧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議,“且不說晉帝后宮只有皇后一人,夫妻二人伉儷情深,再說晉帝又并非三歲的孩童,我去爬龍榻,只怕事不成,就先被他殺了。”
“我不是不可以死,但是我的死必須要有價值!”她甩袖,背對著吳大人,站在窗前望著院子里的那棵梅樹,“吳大人,我并不想以嫁給誰的方式,來為北梁獲取便利,不然,早在沈大人提出可以娶我的時候,我便會答應(yīng)他了。”
說到此事,姜頌寧還是有些難過,她低下頭:“吳大人,你是我父皇的心腹,也看著我長大,你一定明白,在我心里沒有什么比我父皇和北梁更重要,如果有機會,我肯定會請晉帝立刻出兵,只是現(xiàn)在……”
她話還沒說完,身后就傳來陰惻惻的一聲反問:“公主殿下,您說沈大人要娶您,難道是那個沈游嗎?”
姜頌寧一愣,回頭看去,只見原本印象中和藹好親近的吳大人,滿是溝壑的老臉上,竟讓她看出一絲陰險的意味。
“我已經(jīng)拒絕他了?!苯瀸幮闹须[有不好的預(yù)感,她立刻道,“吳大人,我有些不舒服,請您先回去吧,父皇的事,我再想辦法?!?
吳大人卻冷笑一聲,擺擺手,頓時有人從柜子里跳出來,還不等姜頌寧尖叫,她就被控制住了。
“唔!”口中被堵上了抹布,掙扎的雙手雙腳,也很快被反綁起來。
姜頌寧被扔去了榻上。
那名動手的男人,站去了吳大人的身后。
只見吳大人緩緩上前,負手說:“四公主,最簡單的事,您卻讓它變得復(fù)雜了,您也別怪老臣動手,怪就怪皇上糊涂,并非中興之主,我已棄暗投明,所以,更不能讓您嫁給沈游,幸好公主并沒答應(yīng)!”
姜頌寧不敢相信地瞪圓了眼睛。
吳大人作為她父皇的心腹,為官已三十多年,竟一朝叛變,成為了長勝王的人!
她忽然想到沈游所說,原來她身邊,早已遍布長勝王的眼線。
此行來大晉,長勝王就是想找機會讓她死在這里,所以,直到此刻,吳大人終于忍不住了。
“公主放心的去吧,故事老臣已經(jīng)替您編好了,您自打來了大晉,就屢屢被大晉的臣子們羞辱戲弄,晉帝不僅對此置之不管,還任由臣子們調(diào)戲公主,將您當(dāng)成青樓里的歌姬,甚至還不如!”
“這日,公主清白被毀,身體受辱,終于忍受不了打擊,自縊而死,臨死前,給皇上留了這封絕筆書,懇請皇上為她報仇,懇請北梁不要接受大晉的援助,因著大晉包藏禍心,其實跟長琉本就是一伙的。”
吳大人說著,將手里的絕筆信,給姜頌寧看了一眼。
竟然是跟她一模一樣的字跡,找人提前偽造好了!
姜頌寧唔唔的動靜,氣的呼吸急促。
她目眥欲裂,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她猛地去撞旁邊的桌子,試圖引起外面看守的動靜。
沒想到,吳大人卻說:“公主別白費力氣了,今日誰都不可能來救您,您可知道,老臣用什么理由,向晉帝申請見您一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