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總算揭曉謎題了,看眼前這位男子的舉止和衣著,便知道來頭不小。
這下輪到巴夜雪干笑了:“原來如此,瞧著你二人璧人一雙,真有夫妻相,阿珠,我這便準(zhǔn)備走了,從前的日子里,多謝你跟仁伯聽我訴苦,往后山高水長,咱們有緣再見。”
她非要將那袋金錠子塞到施老先生的手里,沈定珠便道:“我送送你?!?
兩人走到門口,蕭瑯炎沉默地喝了一杯酒。
忽然,他問一旁的施老先生:“朕不在的時候,有多少人纏著沈定珠?”
施老先生摸了摸胡子,又撫了一下自己長著智慧皺紋的額頭:“哎呀……我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應(yīng)該是挺多的,但那些人都只是來說了幾句話,就被阿珠擋回去了?!?
蕭瑯炎放下酒杯,冷笑一聲。
景猗忽然開口,說話直白:“她那么好,喜歡她的人多,也自然。”
蕭瑯炎睨他一眼:“喝你的酒?!?
不一會,沈定珠回來,神色有些復(fù)雜,她拽著蕭瑯炎的袖子:“飯吃飽了吧,先回屋,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蕭瑯炎跟著站起身,高大的身軀,任由眼前的小女人拽著,直到他被拉進(jìn)房間里。
他順勢反手關(guān)上門,還不等沈定珠說話,就將她抱著,抵在了門框上。
蕭瑯炎漆黑的薄眸,沾染著一點(diǎn)意味深長的淺笑。
“怎么,你也知道要跟朕老實交代?追求你的人有多少,有沒有讓你煩惱的,將名字告訴朕,朕得去問問他們,為何惦記別人家的妻子。”
說著,他望見她近在咫尺的紅唇,豐潤有光,想起品嘗時猶如咬著葡萄的感覺,他眼色一深,俯首就想吻下來。
被沈定珠一把按住,她纖細(xì)的手掌,擋在他們之間。
蕭瑯炎劍眉揚(yáng)起,目光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微微一瞇。
沈定珠是說正事的神色,她低聲道:“別鬧了,我剛剛隨口問巴夜雪,她跟她丈夫準(zhǔn)備乘船南下,朝長琉國去,我才知她婆母是長琉國的人,聽她說,最近有渡船,拉著兩個船艙未上色的菩薩泥偶,停在了榮安城外的染布坊里?!?
那染布坊原本是一位做布匹的富商開的,后來他生意失敗,染布坊被對家收了過去,但這么多年一直沒起色,漸漸就廢棄了,如今成了堆放廢舊材料的地方。
還建在郊外,尋常人都不會去那兒看一眼。
蕭瑯炎聞,漆冷的眉頭一皺。
沈定珠知道他這些日子一直派人在成州排查,這個地點(diǎn)也姑且可以當(dāng)做一個藏匿纓丹草的可能性。
蕭瑯炎不一會就出去了,跟陳衡吩咐了幾句。
明日他們就要推著魏琬跟那些人談藥草,但若是不成功,蕭瑯炎就會選擇他的第二個計劃。
第二天一早,蕭瑯炎帶人出發(fā),臨走前,他叮囑沈定珠。
“朕將景猗留給你,直到朕回來之前,都不要離開這里?!彼谖輧?nèi)屋外,都布防了百余精兵。
沈定珠應(yīng)了下來,故而施老先生走的時候,她只能送到門口。
施老先生的女兒來接他,向沈定珠連連道謝,臨到上了馬車,施老先生還挑簾,一張老臉滿是淚痕。
“阿珠,你回京城以后,得空給我來個信,讓我知道你過得好?!?
“知道了仁伯,你們放心吧?!?3s.
阿良趕著馬車駛遠(yuǎn),繡翠攙著沈定珠回屋。
正當(dāng)此時,噠噠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
侍衛(wèi)高舉信件:“皇后娘娘,京中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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