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先生還想猶豫,蕭瑯炎最后一聲警告,脫口而出。
“出去!”
施老先生只能出去,關(guān)上了門,卻不放心。
屋內(nèi),蕭瑯炎將沈定珠按在床榻上,剛放下她,她就要跑出去,又被蕭瑯炎大掌輕而易舉地抓住。23sk.om
她實在不老實,蕭瑯炎只能用胳膊緊緊地裹住她,兩人一起倒在榻上,他在下,而她用背壓在他的身上。
“別動了!”他急的斥聲,從后頭搓著她冰冷的手指,氣惱和心疼,交織在黑沉的薄眸中。
沈定珠也徹底沒了力氣,她知道逃不出蕭瑯炎的懷抱,于是眼淚滴答滴答地順著眼角滑落,掉入她烏黑的鬢發(fā)中。
“你為什么騙我,你說好不要景猗性命的,為了一個魏琬,竟要殺了他,蕭瑯炎,你才是瘋了?!?
蕭瑯炎放開了她,沈定珠沒有再跑,兀自垂淚,哭的傷心至極。
看她這副為景猗傷心的模樣,帝王五味成雜,面色鐵青。
“他對你而,就那么重要?你們才認(rèn)識多久?”他下頜線緊繃。
沈定珠氣的抬起淚眼:“景猗沒有做錯什么,跟魏琬不一樣,難道因為他沒有價值,你就可以隨便要他性命?”
“那你為什么非要保他?”蕭瑯炎緊攥她的手腕,追問出這一句。
沈定珠抬手就打在他的胸膛上,哭的聲淚俱下,美人崩潰。
“為什么,你說為什么,為了你!因為我希望你活著!希望你痊愈!沒了魏琬,再沒了景猗,你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
她說話太急,咬著舌尖,猛地吃痛一聲。
蕭瑯炎瞳孔緊縮,捧住她的臉就問:“你說什么?”
沈定珠卻因情緒太過激動,頭腦眩暈猛烈,她身形晃了晃,便無力地倒在蕭瑯炎的懷中。
蕭瑯炎神色一變:“沈定珠!”
他將她翻過來,卻見她面色慘白,雙眸緊閉,鼻子下又流出一道血柱。
蕭瑯炎立刻叱聲,喊來外面等候的岑太醫(yī)。
眾人手忙腳亂的伺候照顧,終于讓沈定珠安穩(wěn)地睡著了,蕭瑯炎垂著頭,守在她的身旁,心中波瀾起伏。
這時,雷鴻進來:“皇上,咱們轉(zhuǎn)移景猗的計劃,是不是要作罷了?”
蕭瑯炎抬起充血的寒眸:“景猗如何了?”
“娘娘剛被您帶走的時候,他想拿頭撞破牢籠,被卑職勸說了一句,才安穩(wěn)下來,如今又關(guān)去柴房了?!?
蕭瑯炎捏了捏眉心,他不是要景猗的命,而是另有安排。
不告訴沈定珠,是怕她擔(dān)心,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告訴她。
“先好好看著他,等朕向皇后解釋清楚,再做安頓?!?
“是。”
不一會,外頭傳來喧鬧的聲音。
蕭瑯炎抬頭皺眉,聆聽著外頭的動靜,聲音不僅沒有減小,反而大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沈定珠,立刻站起身,拉開門出去。
“吵什么?”他凌厲呵斥。
繡翠一路跑來:“皇上,陳衡回來了,蘇問畫聽說您在這里,一定要現(xiàn)在就見您一面,陳衡他們攔不住,她像發(fā)了瘋一樣。”
蕭瑯炎皺眉,還不等吩咐,就見院子門口,蘇問畫居然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那模樣,像逃命一般。
“姐夫,姐夫!”蘇問畫面容像鬼般驚慌,神情不安,看誰都不放心,直到看見蕭瑯炎的身影,她迫不及待地喊道,“魏琬這個賤人,她害了表姐,還將我騙回安州,把我給賣了!”
陳衡風(fēng)塵仆仆地走到蕭瑯炎面前,跪在地上拱手。
“皇上,蘇問畫誰也不信任,治好了嗓子以后,一定要見到您才肯說。”
蕭瑯炎凝眸看著被侍衛(wèi)們按住的蘇問畫,她不知在這之前受到了什么刺激,極其恐懼不安。
他抬起手,目光黑沉:“將蘇問畫送到偏房,朕聽聽她要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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