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一連下了兩日,雨絲密集,敲打著荷塘漣漪。
初夏快來了,沈定珠早已換上輕薄的衣衫,粉肌白膚,冰清玉骨。
最近蕭瑯炎沒有催她回宮,她便也老老實實地不去過問,一味地在王府里,安靜的過分。
她嫂嫂趙氏都已經(jīng)帶著侄兒沈青山走了,而沈定珠也沒有向徐壽提起要回宮的事。
這夜,細(xì)密的夏雨裹挾著悶雷,在黑暗的天際時隱時現(xiàn)。
飄搖的雨絲,落在沈定珠半敞的窗牖上,時而乍亮的閃電,倒映出床榻上背對著一地清涼熟睡的美人身影。
她墨發(fā)披散在枕頭上,身軀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半露出來的白皙肩頭,如玉般滑膩。
一道冰冷的氣息靠近,那抹高大的身影從外面進(jìn)來,將濕漉漉的衣裳脫下,直接扔在了屏風(fēng)上,隨后,他大步朝床榻走來。
那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溫度炙熱,落在沈定珠的肩膀上,她也不曾驚醒,反而一動不動地,仿佛睡的很熟。
“呵?!焙诎道铮挰樠奏托σ宦?。
不過片刻,沈定珠聽不到聲音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回頭,卻沒想到,背后一下子貼上來一具溫涼的身體。
他以極其親密,又像是禁錮的姿勢,從后面緊緊地?fù)ё×松蚨ㄖ椤?
蕭瑯炎什么話也沒說,但是力氣霸道得很。
沈定珠皺著眉,推搡兩下,裝作困倦的煩躁:“放開,讓不讓人休息了?”
蕭瑯炎把玩著她的發(fā)梢,聲音清冷,帶著玩味:“怎么,周陸離抱得了,本王就抱不了?”
沈定珠心下一沉。
“王爺日理萬機(jī),朝政事務(wù)繁忙,竟然還有空監(jiān)視妾一個小女子,傳出去,豈不是要讓傅云秋以為你喜歡上妾了?”
她說著情人之間的話語,但那口氣,分明是挑釁和不滿。
蕭瑯炎眼神一冷,手掌大力地握住她的下頜,一個翻身,便壓在了沈定珠的嬌軀上。
她疼的低呼一聲,推他半天,卻發(fā)現(xiàn)蕭瑯炎如鐵塔般,壓的她逃不掉,也甩不脫。
沈定珠一張白麗的面孔,頓時氣的漲紅,如同搓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在時明時暗的閃電夜色內(nèi),顯得十分妖嬈嫵媚。
她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狐貍眼:“王爺這是發(fā)什么瘋?”
蕭瑯炎捏著她的下頜,生冷的氣息,不由分說地壓下,冷厲的牙齒似他本人的性格,研磨著她細(xì)嫩的唇。
沈定珠喊疼的聲音都沒冒出,就被他悉數(shù)吞入口中。
好一會,蕭瑯炎才放開唇瓣紅腫的她。
他坐去了床尾,沈定珠便立即披著被子,裹得緊緊的,躲在床角,眼神警惕地瞪著他。
“王爺看清楚了,妾不是傅云秋,是沈定珠!”
“本王不瞎?!笔挰樠椎恼Z氣,帶了些惱怒的意味,“本王親自己的妾,有什么不對?”
他盯著她,目光如幽幽狼瞳,燃燒著火炬般閃爍。
“衣服脫了,本王今夜,要你伺候?!彼滟脑捳Z,并不是要跟她打商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