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是皇后所生,但前不久宮中,嫻妃才因為草人的事,暗告了皇后一狀。
皇上雖然壓下此事,秘密解決,但定然有些影響。
約莫是因為這個原因,宣王的生辰宴沒有大肆操辦,只選了一處賞景的園子,邀請京城貴胄前來參加。
男女席分開,故而這次,蕭瑯炎讓沈定珠帶上了沉碧。
她甫一出現(xiàn)在女賓玩樂的園子里,原本還在歡笑攀談的閨秀們,頓時噤聲,齊齊朝她投來打量的目光。
自幼便是美人的沈定珠,早已習慣了各種友善或不友善的眼神。
她衣裙色澤鮮艷,脖頸上戴著那條白狐圍脖,身姿飽滿如熟蜜桃,一張帶著沖擊感的絕美面龐,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沈定珠神色自若地走到湖邊無人的亭子內(nèi),扶欄眺望,直到那些人紛紛收回眼神。
沉碧低聲提醒:“小姐,傅大小姐走過來了。”
沈定珠記得,傅云秋有東西要她代為轉交給蕭瑯炎。
一回眸,卻見傅云秋帶著傅云芝和趙玉圓進了亭子。
“沈姑娘,”傅云秋笑的溫婉端莊,率先坐下,才道,“聽說前不久你病了,現(xiàn)在好點了吧?”
還不待沈定珠回答,傅云芝已經(jīng)掩鼻,露出十分嫌棄的模樣。
“還不知是什么病,為何不在府里待著,要是沒好全,萬一連累了旁人怎么辦?”
沈定珠眉眼含羞,低聲道:“王爺抱過了都不怕,也好端端的,你怕什么?”
這話一出,傅云秋臉色最先一僵,傅云秋愣住后回過神來,揚聲便罵:“好沒規(guī)矩的東西,這種上不得臺面的話,你也敢講,狐媚子就是狐媚子!”
沈定珠面上端的無辜神色,心中卻在冷笑。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什么狐媚子?今日二哥生辰喜事,怎么還有人這般掃興。”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太子帶著一眾身份貴重的王孫公子前來。
傅云芝頓時嚇得面色慘白,傅云秋倒是鎮(zhèn)定,與眾人起身請安后,才笑著說:“姐妹們正在玩鬧呢,失了規(guī)矩,殿下恕罪?!?
她柔柔福身,眼神似抬非抬,露出一副端莊溫和的模樣。
太子頓時輕笑:“無妨,本就是高興日子,也不要拘束,反倒失了美意?!?
宣王看了蕭瑯炎一眼,在旁邊道:“傅大小姐,你可知道,太子殿下為你尋來了什么樣的禮物?”
太子含笑淡淡,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站在人群最邊緣的沈定珠。
他笑說:“上次你說喜歡那溫泉山莊的景致,孤就派人將它買了下來?!?
宣王嘖嘖感慨:“那山莊常年溫泉環(huán)繞,能令花圃一年四季如臨春季般綻放,之前多少人出高價,山莊的東家都不肯賣,還得是太子出馬,以萬兩高價購得,只為了討美人歡心啊。”
眾人頓時喧鬧起來,傅云秋在他們的起哄聲中,一張清美的面孔充滿了羞意。
蕭瑯炎站在王孫貴族中,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刻意看了一眼沈定珠。
發(fā)現(xiàn)她目光悠閑地落在遠處的湖面上,正看著一對白鷺撲水。
眾人逐漸各自結伴散去,沈定珠帶著沉碧,沒有回到亭子,反而是在湖邊漫步。
剛走到人少的石林里,卻見一道身影拐出。
沈定珠神色一變,暗自垂首,轉身就要走。
“站住?!蹦侨死渎?,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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