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踹了一腳旁邊的小廝:“你,上去,給我把沈定珠叫下來!”
看他怎么當(dāng)眾為難她,叫她難堪地哭著逃開。
小廝忙不迭上了女眷臺,傅云芝急忙坐好,一臉緋紅期待。
奈何,她眼睜睜地看著小廝走向沈定珠,低聲說了幾句什么。
傅云芝臉上的期待之意,頓時(shí)消散一空,變成了錯(cuò)愕,她脫口而出:“宣王何時(shí)跟沈定珠認(rèn)識了?”
沈定珠也是萬萬沒想到,宣王居然叫她下去單獨(dú)說話。
她美眸掠下看臺,只見宣王還騎著馬,雙臂閑散地搭在馬鞍上,一副等著找麻煩的紈绔樣子。
實(shí)在不想跟他有什么牽扯,但,沈定珠忽然想到了一個(gè)主意。
她眼底一亮,遂盈盈起身,請小廝頭前帶路。
沈定珠走到宣王面前,低頭行禮,晦暗的日光下,她身段窈窕,像不食煙火的妖精。
宣王冷笑:“你膽子真大,居然敢跟著五弟來這獵場,不怕本王一會把你當(dāng)成靶子,射成刺猬?”
沈定珠紅唇邊綻放淡淡的笑意:“恐怕王爺?shù)募g(shù)不精,射不準(zhǔn)吧?”
“你!”宣王大怒,“敢小看我?平日里練箭,十有九中,殺你,綽綽有余?!?
沈定珠抬起一張明媚的面孔,那雙水眸就像是會讓人深陷的黑淵。
面紗下,她的笑聲清脆動聽:“王爺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么多王爺在場,您的箭術(shù)恐怕不出彩,殺我確實(shí)簡單,我只是一個(gè)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可要是論獵物,王爺您未必會贏啊。”
“我記得去年秋狩,也是寧王殿下勝了頭籌,王爺他一箭雙雁,真是威武不凡。而宣王殿下,好似排在五名開外?”
沈定珠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眼中明晃晃地露出對蕭瑯炎的崇拜。
宣王同為男人,卻被這樣一個(gè)美人小瞧,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猛地甩了一下長鞭,臉色陰沉,鞭柄直指沈定珠:“一會你就跟著本王,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本王若是認(rèn)真起來,前三都不是問題?!?
去年?呵,去年是他作為哥哥,讓著弟弟們罷了。
沈定珠露出為難和懼怕的面色:“不行呢,皇后娘娘剛剛派人來說,要所有女眷都留在席上。”
宣王不耐煩起來:“你算什么女眷,不過是五弟身邊的通房,我想帶著就帶著,母后問起,我也解釋得過去?!?
“總之,這次本王非要叫你心服口服,倘若贏了,你必須給本王跪下來道歉?!?
沈定珠神情可憐,一雙盈盈水眸透著無辜:“這不好吧?”
宣王再度甩鞭,作嚇唬的模樣,沈定珠嬌軀一顫,果真眼眶通紅,像是嚇得不輕。
“聽本王的,管你好還是不好?!毙趵浜咭宦?,留下一個(gè)小廝盯著沈定珠,怕她臨陣脫逃。
等會非得揪著她一起進(jìn)獵場。
沈定珠轉(zhuǎn)過身的瞬間,拿手擦了擦眼眸,微微低頭時(shí),露出一抹得逞的甜笑。
能進(jìn)獵場就好,果然這么多人里面,還是宣王利用起來最順手。
她剛登上看臺,還在臺階上,就聽到一聲怒斥:“賤人,到哪兒都改不了勾引人的個(gè)性?!?
傅云芝話音剛落,揚(yáng)起手,狠狠地朝沈定珠臉上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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