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前世她跟他互為利用,她早知道自知之明四個字,但看見絨套在傅云秋的手里時,她還是不高興了。
她的東西,可以嫌棄,可以丟,就是不可以拿去討好別的女人。
當(dāng)天晚上蕭瑯炎不在府內(nèi),自然也沒叫沈定珠去伺候。臨睡前,她勉強(qiáng)給破洞的窗子糊了三層紙,才讓寒風(fēng)不那么凜冽地往屋子里灌。
饒是如此,她還是凍得直打噴嚏,身上也微微燙了起來。
沈定珠想著,明日得空,一定要請徐公公找人來為她修一下窗子。
次日起來,她要出門,鄭爾蘭上前追問緣由,沈定珠不愿說,更因身子不舒服,臉頰帶著病了的嫣紅。
她有些不耐煩:“王爺允許了的,你就別問了。”
說著,沈定珠離去,鄭爾蘭疑惑地盯著她的背影,最終選擇悄悄地跟上。
到了外面,沈定珠直奔當(dāng)鋪,用之前沒花掉的銀子,將古銅幣贖了回來。
正打算回王府時,街道盡頭傳來烈馬震地的噠噠響動,她連忙避讓去了一旁。
一匹紅鬃馬當(dāng)先,身后跟著五六個策馬的仆從。.
沈定珠病的昏昏欲睡,低著頭像打蔫的花兒,連紅鬃馬停在了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直至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沈姑娘?”
沈定珠抬頭,眼前的男人,身影高大,劍眉星目,不茍笑,看著她的目光,卻帶著淺淡的關(guān)懷。
沈定珠回過神來:“少將軍?!?
周陸離道:“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病了?”
沈定珠無力地點點頭:“應(yīng)當(dāng)是染了風(fēng)寒……少將軍能不能,借我?guī)讉€銅板,我想買藥。”
周陸離一怔,旋即掏袖,直接將他的荷包遞過來:“都拿去吧,聽說你現(xiàn)在過的不易,照顧好自己。”
說罷,他重新翻身上馬,準(zhǔn)備離去。
沈定珠捏著那袋子鼓囊囊的荷包,急忙道:“來日我有銀子了,就還你?!?
周陸離手握韁繩,朝她投來淡泊的一笑:“不必,我當(dāng)初也受過沈丞相的指點,權(quán)當(dāng)感謝了。”
說著,他一聲輕呵,馬蹄震震離去。
沈定珠感覺自己燒的渾身滾燙,看他身影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許多。
她將這份恩情記在心里,轉(zhuǎn)身去了藥鋪,買了幾副傷寒藥,隨后匆匆回到王府。
借用廚房將藥煮出來,趁熱飲盡,隨后沈定珠感覺頭更加疼的厲害,渾身燙的像煮熟的櫻桃。
她回到屋內(nèi),倒頭就睡。
可剛沾上枕頭沒多久,她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道從榻上拽起來。
“好個罪奴賤婢,我就知道你手腳不干凈,敢偷王府的東西,贓物就在她身上,搜!”
鄭爾蘭帶著三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竟然直接闖了進(jìn)來,要找沈定珠的麻煩!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