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掙扎想逃,卻被蕭瑯炎反手錮在臂彎里。
還不等她說話,蕭瑯炎便對那兩名解差道:“這個罪女,本王親自發(fā)落?!?
語畢,沈定珠感到肩頭被一只大手覆蓋,緊接著一陣天地倒懸,她被蕭瑯炎扔進馬車中。
解差目瞪口呆之際,馬車骨碌碌離去。
馬車內,蕭瑯炎抓住沈定珠的手腕,將她強行拽起,正要問話,卻見慘淡的美人雙眸緊閉,已經昏死過去。
她衣裳多處破損,露出來的手臂和腳踝上皆有擦傷,剛剛劍鋒碰了一下的細嫩脖頸,也割出一道淺淺的殷色,兩滴鮮紅的血露十分惹眼。
蕭瑯炎冷瞥兩眼,嗤聲:“果真是個嬌氣的?!?
……
沈定珠夢到了那夜在絕馬寺的經歷。
她本去商州虞城探望姨母,聽說城郊春末還有綠梅開放,偏嬌鬧著要去看,姨母寵著她的性子,派了幾名護衛(wèi)和丫鬟跟隨。
哪想到運道不好,遇見流竄的山匪,差點被擄走,沈定珠與護衛(wèi)和丫鬟被迫分開,慌不擇路逃到了一處寺里。
絕馬寺,地處深山,因距離下一個歇腳地路途遙遠,常使游客跑死馬,故而起名絕馬寺,她無處可去,寺廟僧人好心收留,給了她一間干凈的禪房。
沈定珠本想待到明日清晨,請僧人下山尋家人來接她。誰想到,半夜居然有一名護衛(wèi)忽然闖入,抓住她就扔去了隔壁房內的榻上!
沈定珠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觸碰到滾燙的軀體,頓時觸電般地縮回去,驚恐瞧向一旁,才看見身邊還躺著一個身軀高大的男子。
寬肩窄腰,肌理健碩,但似乎病的厲害,喘息急促,眼前蒙著布,身上衣物被脫得只剩一條褲子。
沈定珠還是未出閨閣的女子,嚇得急忙要跳下床榻,卻被他無力地攔了一下。
蕭瑯炎聲音沙啞,似乎忍耐著什么痛苦:“幫我,重賞,否則,你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后來……她被迫“幫”了他三次,直至她自己手臂脫力,他才緩和了少許。
蕭瑯炎問她的名字,沈定珠只做啞巴,面色慘白難堪,不斷地擦著手,分外嫌棄,蕭瑯炎聽見動靜,不再出聲。
等到侍衛(wèi)打開門扉,沈定珠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在大雄寶殿里藏到天微微明,才被家里派來的人找了回去,她羞怒地帶著人去算賬,而那時,禪房里已經空了。
之后回京,皇上為從封地回來的寧王舉辦宮宴,沈定珠才又見到他,當即臉色煞白!
那次之后,這件事就爛在了她的心里,是打算帶進棺材里的秘密。甚至后來她跟了蕭瑯炎,也沒有跟他提起這件事。
她覺得丟人、可恥,只是這輩子為了活命,到底還是主動承認了。
寧王府的兩個郎中,給沈定珠診脈的時候,瑟瑟發(fā)抖。
床上的絕色女子閉著眼,睡得不安穩(wěn),夢中還流下兩道清淚,貌若白牡丹沾雨,脆弱且易碎。
她一會哭,一會罵,多數時候哭著罵。
“疼……”
她說這話的時候,寧王蕭瑯炎正負手,站在旁邊的窗戶下。
他興致盎然地澆花,仿若未聞,倒是把兩個看病的郎中嚇得不輕。
末了,他們拱手回稟:“王爺,這位姑娘多是皮外傷,沒有傷在要害?!?
蕭瑯炎沒有回頭,只淡聲吩咐:“叫個醫(yī)女進來為她上藥,你們開藥方去吧?!?
“是。”二人退下。
蕭瑯炎的近衛(wèi)陳衡入內:“王爺,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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