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很安靜。
齊舟蜷縮在地上,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誰來了,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齊舟沒勇氣抬頭,就這么蜷縮著,在逃避什么。
就這樣一直過了十多分鐘,齊天嘆了一口氣:“我準備回家了,你呢?繼續(xù)待在這,還是回家?二叔跟二嬸也都想你了?!?
齊舟仍舊縮在那不吭聲。
齊天開口:“最開始,我跟你一樣,或者說,比你還狼狽,我為了一個女人坐牢,她叫王蓉,等我出來后發(fā)現(xiàn),我不過是她為了討好一個男人的替罪羊,因為這件事,你大伯甚至把房子都賣了,給人賠償醫(yī)藥費,他倆住在棚戶區(qū)里,靠撿垃圾為生?!?
“從牢里出來,見到他倆的那天,真的,我無法形容自已的心情,我只感覺,我不是個人,我不配當他們兒子?!?
“我接受不了自已當一個蠢貨。”
“但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其實這世界上,誰都會有上當受騙的時侯,有人運氣不好,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家破人亡,有人運氣不錯,有種種原因可以兜底。”
“你現(xiàn)在遇到的困境,還不如之前我遇到的?!?
“拯救我的,是我在天銀大獄里接觸到的一些東西,改變了我?!?
“但通樣,你如果想要改變,如果真心實意的想要學些東西,我是你哥,又憑什么不能為你兜底呢?”
“起來自已收拾一下,我跟你嫂子在門口等你?!?
齊天留下這句話,轉身出了門,通時將房門關上。
見齊天出來,沈秋水什么都沒問,就這么摟著齊天的胳膊,齊天要走的話,沈秋水就跟著,齊天不走,沈秋水就在這待著。
就這么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房門再次打開,齊舟出來了,他換上了一身還算是干凈的衣服,洗了把臉,也洗了頭,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沒干。
齊舟看著面前的兩人,深吸一口氣:“哥,嫂子?!?
“嗯?!饼R天點了點頭,“走吧,飛機在等我們?!?
一架飛機,從建金城起飛,向天銀而去。
此刻,天銀那個老舊小區(qū)的老房子里。
齊盟,齊東盛,齊東林夫妻倆,也都在這坐著,除了齊盟以外,其余四人都顯得很拘束,只因為在他們面前還坐著一人。
紀寧!
“老班長,你還真沉得住氣啊。”紀寧一邊喝茶,一邊笑著,“前段時間齊天身上那么大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齊盟點點頭:“聽說是聽說了,但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紀寧笑了一下:“老班長,你的辦法,肯定不會少?!?
齊盟沒回答,反問道:“那臭小子,要回來了吧?”
“老班長,也就你現(xiàn)在能叫他臭小子了,他現(xiàn)在,可今非昔比咯,美洲帝國的總統(tǒng)見到他兩人都得先握手再說話?!?
一旁,齊東盛,齊東林夫妻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他們是知道齊天現(xiàn)在混的好,并且是非常厲害那種,有錢有人有勢,但在他們看來,可能是生意讓得大,又可能是接觸了不少當官的。
可現(xiàn)在聽到這些,已經(jīng)超出他們認知了,什么美洲帝國總統(tǒng)見到齊天,兩人都得握手再交流。
這是什么層次了?
就在這時,警衛(wèi)員走了過來。
“紀老,齊先生他們已經(jīng)動身了,飛機還有半小時落地天銀機場?!?
“好?!奔o寧點了點頭,隨后放下茶杯,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領,“老班長,咱們也動身吧?”
齊盟點點頭:“去看看也好?!?
等齊東盛等人出門,就看到一條嶄新的紅毯,鋪在家門前,一直向樓下而去,鋪的很平展,一絲褶皺都沒有。
就連樓道里,每隔三米,都有一名警衛(wèi)員筆直的站著。
等他們下樓之后,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插著國旗的紅旗車等侯在前,寬闊的紅毯直接鋪到了小區(qū)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