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我……”
“先聽我說吧?!鄙蚯锼?,坐在后院的亭子里,看著滿院的荒蕪,“其實一直以來,我挺惶恐的,但我也是幸運的,如果不是那一紙婚約,如果是你先遇到齊天,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還記得,當齊天被帶走那天,你要去上京,以及后來發(fā)生的變故,我全都記得?!?
“雖然有些事我很不愿意承認,但不得不說,你比我更適合齊天。”
“當然,愛是自私的,愛也不是適合不適合,愛是不講道理的,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我也不會放棄齊天,沒有一個人會輕易放棄自己心中所愛,輕易放棄的,也就不叫愛了?!?
“我不會放棄,你也不會放棄?!?
常瀾搖了搖頭:“秋水,我不需要……”
“常瀾?!鄙蚯锼驍嗔顺懙脑?,一雙眼睛注視著對方,“我要走了,明天一早就走?!?
“喂!”
齊天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不是說好了吃飯嗎?”
“來?。 鄙蚯锼貞艘宦?,拍了拍常瀾的手背,起身朝屋內走去。
今天,是齊天回到炎夏的第一天,很多人知道齊天回來了,也知道齊天人在哪里,但并沒有來打擾。
這一夜,溫柔平靜。
沈秋水躺在齊天的懷里。
“就抱著睡一覺。”
沈秋水緊緊摟著齊天。
當清晨,齊天起床后,身邊已經(jīng)沒了沈秋水的蹤影,洗漱了一番,走到醫(yī)館大廳。
常瀾拎著從外面打包回來的小籠包放到桌上,看了一眼齊天。
“秋水走了?!?
“我知道?!?
齊天坐在桌前,拆開小籠包的包裝,將蘸汁倒入碗中。
常瀾看了眼手表:“預計再過一個小時,你這的人就該多起來了?!?
齊天將一個小籠包放入口中,抬頭看著常瀾:“打算什么時候回天銀?”
常瀾眼底閃過逃避之色:“回不去了?!?
齊天繼續(xù)吃著東西,一邊吃一邊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醫(yī)術很不錯,我去看過幾次你爺爺,他的身體沒什么大礙了,但仍舊陷入昏迷狀態(tài),這是一種意識上的自我封閉,說簡單一點,現(xiàn)在不是他醒不來,是他不想醒來?!?
“常老虎昏迷的時候,你還回過幾次天銀,如果他醒了,恐怕你就一次都不會回去了吧。”
常瀾低著頭,沒有說話。
齊天嘆了一口氣。
“心病是最難醫(yī)的病,你在我這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沒人來找你的話,你就繼續(xù)在這待著吧。”
常瀾突然抬頭:“我今天晚上回去。”
齊天看著常瀾。
常瀾笑了一下:“地下世界共尊,如果真是這樣,你該建立新的規(guī)矩了,我待在這里,你就連之前的規(guī)矩都守不住?!?
一直以來,齊天所講的規(guī)矩,都是一個公正。
但這個世界,矛盾太多了,又怎能有真正的公正。
這個問題,有太多人問過齊天。
但如今,常瀾在齊天這里,就是一個矛盾體。
世間沒有什么事能完美,哪怕是齊天如今的實力,如今的地位,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