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醫(yī)館開業(yè)第一天,沒有生意,沒有宣傳。
今天是沈秋水住進新宅的第一天,沒有那么多賀喜,有的只是一個朋友陪著。
齊天,沈秋水,喬凌三人坐在那張不大的餐桌前,桌上四菜一湯。
全部都是出自齊天之手,沒有太名貴的食材,這些菜都是齊天和沈秋水上早市買的,新鮮又便宜。
夾起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輕輕咀嚼幾口,喬凌眼睛都亮了:“這么好吃?”
沈秋水也夾起一筷子菜放進嘴里,沒有說話,但她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一口都沒咽下呢,沈秋水又連忙夾了一筷子。
一頓午飯,三個人隨意的暢談著,誰都沒說關于建金城的事,沈秋水和喬凌就聊以前的趣事,齊天在一旁聽著,不時插上一嘴。
聊聊人生過往,這好像才是正常聊天該有的樣子。
并不是每句話都在算計,好像大家都很久沒有這么聊過天了。
吃完飯,喬凌開車離開。
沈秋水收拾碗筷進廚房,笨手笨腳的洗碗,擦拭灶臺。
齊天則收拾著衛(wèi)生,隨后換上一件白大褂,坐在會診臺前。
等沈秋水洗完碗出來,看見坐在那的齊天,一時間有些移不開目光了。
白色的大褂穿在身上,齊天坐在那里,身形筆直,面容俊朗,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眉宇之間是一股有內而發(fā)的自信,是本身的自信,也是坐在這個位置上,對自己醫(yī)術的自信。
正午的陽光從天空灑下,灑在齊天的身上。
饒是沈秋水,這一刻都不禁因為自己的愛人而癡了。
過了良久,沈秋水才回過神來:“不許去醫(yī)院上班啊,等咱倆實在沒法過日子了,我撿破爛養(yǎng)你都行?!?
齊天大笑一聲。
一整天的時間,醫(yī)館都沒有病人。
黃昏時,壹元堂大門關上,齊天和沈秋水漫步在街道上,一人拿著一個鞋底子餅,不時咬上一口。
到了夜晚,兩人坐在后院的田地旁,看著天上。
“沒有星星啊?!鄙蚯锼畤@了口氣,“要是能看見星星該多好?!?
“太亮了?!饼R天搖了搖頭。
沈秋水看了眼外面:“今天開業(yè)第一天,本來想著一塊錢看病會有不少人,結果一個都沒有?!?
“其實靠醫(yī)館養(yǎng)活自己是件挺矛盾的事?!饼R天端起放在旁邊的茶杯,“如果沒人,就沒錢賺,但人多了,看著心里挺難受的,我倒是希望人人健康,沒有病痛。”
齊天話音剛落,敲門聲突然響起,是來自醫(yī)館門口的。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齊天想了想,還是過去把門打開,這是醫(yī)館,大晚上有人敲醫(yī)館門,那肯定是有什么緊急情況。
將門打開后,齊天看到門外站著兩個男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一身酒氣。
“醒酒?”齊天問了一聲。
“醒你嗎?!睘槭椎囊蝗肆R了一句,“醫(yī)館你開的是吧,你們藥從哪進的?”
“管他從哪進的呢?!闭驹诤竺娴娜藬D了上來,直接掏出一張名片,“我們是旁邊藥房的,你們這里不許賣藥,出藥得從我們那走,明天早上給這個號碼打電話,會給你定每個月的任務?!?
兩人說完之后,轉頭就走,不多說什么。
齊天看著兩人,皺了皺眉,那一身的酒氣齊天并不想跟他們計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