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殿主,你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沉默下去呢。”
這時,林肯車窗再度落下,沙啞聲音不徐不疾傳來:
“你啊,真是讓我失望。”
“總是在該沉默的時候不沉默?!?
“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性命,安安分分在橫城茍且偷生得了,干嗎還發(fā)訊息給部下想著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這活著的訊息一發(fā),不僅讓我勞心勞力,還讓你一眾死忠灰飛煙滅。”
“忠于你的幾十號親信心腹,在夏國機場炸了一個粉身碎骨?!?
“他們本來可以錦衣玉食一輩子,至少能夠頤養(yǎng)天年無疾而終,結果因為你私心就全死了?!?
“勉強來到你身邊的幾個戰(zhàn)將和屠龍殿戰(zhàn)士,也注定是你夏昆侖今晚的陪葬品?!?
沙啞聲音帶著一絲譏嘲,一絲不屑,一絲得意。
“<x>大爺<x>!”
葉凡瞇起眼睛:“夏國機場變故,還真是屠龍殿內(nèi)訌?!?
“這戰(zhàn)驚風挺狠毒的啊,同門兄弟都下毒手?!?
董千里也感慨一聲:“而且還直接在機場炸飛機,太沒底線太沒人性了。”
“我也想過茍且偷生。”
此時,夏昆侖看著林肯車淡淡開口:
“雖然沒有了位高權重和錦衣玉食,但至少能夠平平安安下半輩子?!?
“事實上,失去記憶的我也這樣平平淡淡過了兩年多?!?
“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有自己的職責。”
“我夏昆侖這輩子的價值,就是替君分憂壓制各大門閥,特別是你們天下商會和鐵木家族?!?
“不然就對不起國主和王室的厚愛期望了?!?
“所以哪怕我知道回去非常兇險,哪怕我知道屠龍殿早被你們滲透,我也依然要發(fā)出訊息。”
“不管死多少人,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努力回去夏國。”
“死在沖鋒路上也比茍且偷生幾十年要強?!?
“雖然擎蒼他們因此死在爆炸的飛機中,但成大事難免有所犧牲?!?
“而且這一筆血債,我會記在你們和鐵木金頭上,遲早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夏昆侖眼里劃過一絲悲涼,但很快又恢復了強大氣場。
“使命,職責,說穿了,還不就是功名利祿那點事?!?
戰(zhàn)驚風哼出一聲:“至于討回血債,你沒這個機會?!?
“我們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死第二次?!?
“你不肯投靠天下商會,你的結局注定就是死亡。”
他很是傲氣:“你回不去夏國的,你也活不過今晚?!?
“戰(zhàn)驚風,國主和王室對你不薄,不僅讓你一家錦衣玉食,還給你封官加爵?!?
“更是授予你強大權力成為屠龍殿副殿主?!?
“你也算是受盡王恩高高在上的人了,怎么就非要做鐵木金的走狗毀了屠龍殿呢?”
“你害死這么多兄弟,還讓屠龍殿四分五裂——”
夏昆侖喝出一聲:“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
“好處很多,至少,不用被你束縛?!?
沙啞聲音冷笑一聲:“我也不需要擔心戰(zhàn)家被你們打壓或者拆了?!?
“你我都清楚,王權壯大,豪族必定沒落?!?
“不把你們這些人搞下去,我們這些門閥,遲早跟葉堂一樣被拆分?!?
“所以為了家族長遠,為了子孫富貴,我只能跟鐵木金合作,把屠龍殿這把利器毀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你夏昆侖的強大。”
“三年了,我用盡全力,也只是讓屠龍殿四分五裂,而無法完全掌控,讓它成為我的私器?!?
“我也相信,你這個戰(zhàn)神回去,只要振臂一呼,你隨時能夠凝聚人心,把我三年心血抹掉?!?
“所以我絕對不能讓你回去!”
“而且殺掉你之后,我也不再念叨掌控屠龍殿。”
“我要把忤逆我的人全部鏟除,最終一點點分崩屠龍殿?!?
“沒錯,我得不到屠龍殿做私器,我就要把它徹底毀掉哈哈哈?!?
戰(zhàn)驚風發(fā)出一陣狂笑,毫不掩飾他接下來的計劃。
“想要毀掉屠龍殿,沒這么容易!”
夏昆侖淡淡一笑:“就如你所說的,我是屠龍殿繞不過去的人?!?
“你要掌控或者毀滅,都必須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夏昆侖落地有聲!
“戰(zhàn)殿主,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男子身影一閃,握著手機來到林肯車旁邊:
“擎蒼和金凰兩支戰(zhàn)隊暗渡陳倉抵達了橫城?!?
他補充一句:“估計一個小時后會抵達明珠小區(qū)?!?
“擎蒼和金凰來了?”
戰(zhàn)驚風聲音微微一沉:“這兩人不是被我忽悠去西境找夏昆侖了嗎?”
“他們怎么會跑來橫城?”
“給我下令,不惜代價阻擊!”
“夏昆侖,有一手啊,安排這么多救兵來救你?!?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戰(zhàn)驚風看著夏昆侖喝出一聲:“血豹,給我殺了他!”
“哈——”
一直等待的血豹頓時狂笑,盯著輪椅上的夏昆侖流露輕蔑:
“死!”
血豹吼出一聲后,身子一縱,主動攻擊。
“嗖——”